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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名 人 與 魚

金 濤

孔子捉鯷
  春秋戰國的時候,大聖人孔夫子帶著弟子子路等人四處遊說講學。有一天,他們來到了越國,住在海邊的一個客棧裡。半夜裡,孔子正與子路等人在講述仁義之學,忽聽外面一陣聲響,從院子外進來了一個人。此人身高九尺,身穿皂衣,戴著高高的帽子,喊聲似炸雷,一臉凶相。子路知是歹徒闖入,怕有礙孔子的安全,忙提劍外出,攔住來人的去路。
  皂衣人說:「叫孔子前來見我!」
  子路說:「你是何人,敢口出狂言?孔子乃是我的師尊,你有話可對我說。」
  皂衣人冷笑一聲,把子路推過一旁,想強行搶入房內。他哪知子路雖是儒生,卻有一身驚人的武藝。二人各不相讓,就在院子裡打鬥起來。

  子路的劍法,曾受名人傳授,施展開來,只見劍花朵朵,寒光逼人。那皂衣大漢也有一身絕技。他赤手空拳,東騰西挪,步伐敏捷,一套拳路,神鬼莫測。二人相鬥一個多時辰,皂衣人越鬥越勇,子路卻頭昏力竭,漸漸處於劣勢。
  孔子見狀,忙在室內大叫道:「子路,快用劍封住他的腮!」子路聞之,恍然大悟。這時,他才覺察到皂衣人的要害在咽喉之處。怪不得二人相搏,當劍鋒直逼對方咽喉時,皂衣人顯得驚惶失措。
  子路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一點就通。他就用自己精巧的劍法,直逼皂衣人的腮部。皂衣人招架不住,氣喘吁吁,敗下陣來。子路趁他一個不小心,突然跳到皂衣人的面前,騰出右手,猛擊其腮部。皂衣人的腮部被重重一擊,立刻撲倒在地,化作一條大鯷魚。
  子路愣住了。想不到與自己搏鬥良久的竟是一條大海魚。孔子說:「快殺掉它!」子路見這大魚眼淚汪汪,不忍心下手。孔子走到院子裡,從子路手中奪過寶劍,一劍就把大魚殺了。
  孔子殺了鯷魚,歎了口氣說:「子路太仁慈了!」
  子路不解地問孔子:「師尊,我與皂衣人搏鬥,您怎知他是一條魚?」
  孔子道:「吾聞物老則群精依之,凡六畜之物皆能為怪,魚亦如此。昨日,吾等曾食海邊小魚,此乃魚中之首,必為此前來洩憤。我見爾等搏鬥時,伊常常掩其喉。細而觀之,其喉與眾不同,形如腮。頓使吾想起,此客棧臨近海邊,必是魚精作怪無疑。」子路又道:「師尊講究仁義之學,魚亦生靈,既已被擒,為何殺此無辜,豈非又違師教?」孔子笑道:「爾真一介儒生也!仁義之學,焉能死守成規不變。魚已成怪,必然貽害生靈,今不殺之,他日必成大患,此乃守小道而失大義也!」
  子路聽了孔子的一番話,頓時茅塞頓開。他覺得孔子確是個大學問家,從心底裡佩服他。從此,他更一心一意地跟著孔子,成了孔子手下最得意的弟子了。

西施河豚
  東海裡的魚,外表要算河豚魚最漂亮,狠毒要算河豚魚最狠毒,吃了河豚魚的內臟和血汁,要死人哪!
  傳說,海裡的河豚,原是生活在河裡的。古時候,越國有個美女叫西施,生得千嬌百媚,每天早晨起來要到河邊去梳頭洗臉。西施的臉龐和身影倒映在小河裡,好看極了!為此吸引了許多魚兒來觀看,其中也有河豚。那時候,河豚的外形十分難看,黑乎乎的,腆著個胖肚,像個黑炭團。不過,它很強橫,一見西施身影,就趕緊往前擠,搶在眾魚的前頭。而西施的梳洗,每天都要搽上胭脂,第二天,又用小河的水把胭脂洗掉,搽上新的。而西施是天生麗質,國色天香,她的胭脂水,當然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美容霜了!當時,每當西施洗去的胭脂水,一入河裡,河豚魚就搶先來吃。吃呀,吃呀,吃到肚皮裡,天長地久,身上就起了變化。
  有一天,河豚魚游出小河,游出大江、游呀、游呀,游到了東海大洋。海裡的魚一看河豚魚都驚呆了!這是河豚嗎?怎麼這麼漂亮?渾身皮膚長著花色斑點,紅藍黃綠,像天上的彩霞,在海水裡閃閃發光。大家都很羨慕它,給它起了一個美號「花河豚」,花河豚的美名就是這樣來的。
  河豚魚見大家這樣羨慕它,心裡甜滋滋的,很快樂。它想,西施的胭脂水竟然這麼靈驗,吃了胭脂水,能使自己身子變得如此漂亮。如果多吃點,不是更漂亮了嗎?
  於是,它又急匆匆地遊了回去,遊到西施洗臉的那條小河裡。
  但是,河豚魚不知道時過境遷,事情己經發生了變化。這時侯,西施已被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去了,小河裡洗臉的不是西施,而是東施。
  大家都知道「東施效顰」的故事。東施的一切,都是摹仿西施的。她也天天搽胭脂,天天去小河邊洗臉。不過,東施的臉蛋很醜,臉上還有許多麻點。為了遮醜,她總是往臉上搽厚厚的一層胭脂,有時買不到好的,就搽差的。
  這麼一來,河豚魚遭殃了。它吞吃了東施的大量胭脂,而且吃過了量,日子一長,就中毒了。從此,河豚魚的外表十分漂亮,但它的內臟和血汁,卻毒得很哪!

(金濤/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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