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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行走在俄羅斯土地上

朱育新

  辛未年10月,我生平有幸第一次出國旅行,到俄羅斯的莫斯科、聖彼德堡走馬觀花一週,簡述如下:

走進世界名城莫斯科
  我們一行從哈爾濱口岸出發,經過哈巴羅夫斯克(伯力)作短暫停留,於10月15日莫斯科時間下午二時到達莫斯科。
  莫斯科是俄羅斯首都,它地處俄羅斯歐洲部份中部,跨莫斯科河及其支流亞馬紮河兩岸,建於1147年,已有850多年歷史。市區面積1000平方公里,現有人口1300萬,其中常住人口1000萬。
  我們一下飛機,旅遊大巴就載著大家往莫斯科大學方向開。一路上,車子也不多,沒有交通擁擠的感覺,我們好生納悶。導遊好像知道我們想問的問題,便向我們做了介紹。原來莫斯科郊外空閒的土地很多,且莫斯科市區大約每3口人就有一輛小車,所以每到週末,車子就往郊區開,在那裡搭個簡易房子,種些蔬菜,一家人舒舒服服度週末。這一天正好是週六,所以沒有堵車的現象。車子很快就開到了莫斯科大學所在的山崗上。此山崗沙皇時期叫麻雀山,十月革命後改叫列寧山,現在又恢復叫麻雀山。下車後,我們看到許多穿著潔白的婚禮服的青年男女在舉行婚禮。人們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吸引著我們駐足觀看,照像機對著他們照個不停。新郎、新娘都彬彬有禮,熱情好客,把那烈性的伏特加酒紛紛敬獻給我們異邦的客人。
  我們在麻雀山上俯瞰全市,玉帶似的莫斯科河從西北而來,在山下蜿蜓成馬蹄形的大轉彎,從北繞到克里姆林宮前,又折轉東南去,流入伏爾加河。一大一小兩條河,把整個莫斯科市區切割成三部分,因此,莫斯科至少有30多座富有獨特建築風格的橋,它不僅點綴了莫斯科的美,而且把市區緊緊連結在一起,城市的街道和建築以莫斯科河畔的克里姆林宮和紅場為中心,一環套一環地向四周伸展。全市有大小街道300多條。市區綠化很好,全市有11個森林公園,城區也有成片的森林,大都是白樺林。森林覆蓋率40%,人均有300平方米。我們到莫斯科之前,市長本人剛剛到聯合國去領取了最佳生態示範獎。
  到莫斯科去,自然要去遊覽克里姆林宮。它既是最著名、最古老的建築,又是俄羅斯的政治中心,人們習慣把它作為政府的代稱。它建於西元1156年,初建是木牆,1367年改為石牆,這些古老的宮牆至今仍完整地保存著。次日一大早,我們就直奔克里姆林宮。這時我們看到它是由許多教堂、宮殿和美麗的多層塔樓組成的,這是幾個世紀以來俄國建築藝術的集中表現。其宮牆圍成一個三角形。三角形的每一邊,有7座塔樓。這些塔樓的外觀都不一樣,有的高,有的矮,有圓形的,有橢圓形的,有四方形的,也有十六角形的。在五座最高的塔樓尖頂上,裝置有瑪瑙石的五角星,五顆星都安在軸承上,能隨風轉動。克里姆林宮的東角矗立著宮中最華麗的斯巴斯基塔樓,牆樓上部裝有一座巨大的機械自鳴鐘,黑色的鐘面朝向四方,鐘面上的指標和數字都是金色的,每隔15分鐘就報時一次。白色的伊凡大帝鐘樓是克里姆林宮中最高的建築,有76米高。其柱腳旁的石壇上,有一座1733年鑄造的巨大大鐘,號稱「鐘王」,鐘高5米,重達200噸,鐘上面花紋極為精美。緊靠克里姆林宮東宮牆外面就是紅場,它是莫斯科的中心廣場,面積4公頃,是俄羅斯重要節日舉行群眾聚會和閱兵的地方。紅場東西短,南北長,大體呈長方形。列寧的陵墓,在紅場的西側正中,背靠克里姆林宮。陵墓用紅色花崗石和黑色大理石建造,顯得十分莊嚴肅穆。在紅場的南側,矗立著1560年建成的一座古老、宏偉的教堂——華西裡•布拉仁大教堂,是由大小不一的九座塔樓式的圓頂教堂巧妙組成的建築體,被譽為俄羅斯古代建築藝術的卓越代表。紅場北側,是一座紅磚建築的歷史博物館,紅場東側是商業區,有莫斯科最大的百貨大樓。
  走出克里姆林宮後,導遊把手指向莫斯科河對岸的兩個冒著縷縷水氣的煙筒告訴我們,說是個熱電站,發電機組有3000千瓦,專給克里姆林宮供電的。導遊的話音剛落,一位同行馬上幽默地說,我們要開拓創新,回去之後馬上給縣政府架設一條供電專線,把大家都說笑了。
  簡單的中餐後,導遊帶我們去自由市場。只見套娃攤位依次排開,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套娃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來到俄羅斯,總想帶幾套迷人的套娃回國送人。所謂套娃,就是套裝木偶,從大到小,一個套一個,最大的有1尺多高,最小的只有黃豆大小,一般是7-8個娃娃為一套,最多的一套竟有50個,而最少的只有3個,。有的套娃,從外到裡每個娃娃長得一模一樣,有的圖案五花八門,絕不重樣。套娃的歷史可追溯到19世紀90年代中期。當時,在莫斯科的一所「兒童教育院」裡,分別為旋工和美工的兩人合制了一種由幾個小娃娃套裝組合的木偶。後來這套套娃傳到俄羅斯最大的玩具生產基地紮戈樂斯克。到20世紀初,套娃市場紛紛出現,品種也由單一的娃娃發展成千姿百態的各式人物。套娃是用椴木和樺木製成。鋸木要選在早春時節,並將鋸好的木頭露天放置一年以上,待木頭的水分全部蒸發,據說這樣可防止有裂縫。有趣的是,俄羅斯領袖人物的畫像也成了套娃的圖像。我聽了服務小姐的介紹,當即化了300盧布選購了一套時下最流行的一套人物套娃。就是從前蘇聯時期開始的領導人。最裡面的一個是列寧,接著是勃列日涅夫、戈巴契夫、葉利欽,套在最外面是一個普京總統。

探視「歐洲之窗」聖彼德堡
  我們一行於10月16日晚八時(莫斯科時間)坐火車從莫斯科出發,次日早上五時抵達聖彼德堡市。由於夜裡下起了小雪,見到全城是一片雪白。走下火車,頭上感覺有毛毛細雨在下,我們說怎麼下起雨來了。當地導遊很好笑,告訴我們說當地叫「雹子」,每年有6個月時間均是如此,而且每年見到太陽的日子只有90天。難怪當地小夥子臉孔很白淨,一些鄰國的男人都嘲笑他們沒有男子漢的陽剛之氣。
  聖彼德堡位於波羅的海芬蘭灣東岸、涅瓦河口,是俄羅斯僅次於莫斯科的大城市。因建城之初,依照沙皇彼得大帝的指令,邀請全歐洲著名建築師塑造成充滿巴羅克風味的歐化城市,被俄羅斯著名詩人普希金譽為「歐洲之窗」。西元1703年,當時俄國彼得大帝在涅瓦河口查亞茨島上建築城堡,後來他不惜一切代價,修建「與其第一代帝王身份相稱」的京城和宮殿。1712年,彼得大帝把俄羅斯帝國的首都從莫斯科遷到彼得堡。十月革命後曾改為列寧格勒,前蘇聯解體後又恢復為聖彼德堡,在我們旅行前不久,該市正好舉行建城三百周年紀念活動。
  彼得宮花園,又稱夏宮花園,是我們首站旅遊點。它是昔日皇家避暑行宮花園。整個花園又分為上中下三個花園,花園內又分散建有各座大小宮殿。其中位於彼得宮後方的下花園最引人注目。下花園以三個精美華麗的人工瀑布與上花園相連接,花園內擁有興建於彼得大帝時期的蒙波利寂爾、瑪爾麗宮,及名為《艾爾米塔斯》的小亭台。據說興建這座獨一無二的夏日行宮之靈感來自於彼得大帝。其內以各式各樣的藝術噴泉而聞名。其中中央大瀑布的兩旁裝飾著神話人物的鍍金雕像,下方為一個噴水池,並連接著細長的運河,直接流入芬蘭灣。花園內的小松鼠四處在跑,它們並不怕人,任由我們照相、攝影。
  走出花園,只有500米的路程就是波羅的海芬蘭灣,這裡海水湛藍,水天一色,風景非常優美。這裡的市民環保意識非常強,運河與海水連接處見不到漂浮物,野鴨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悠閒自在。
  到聖彼德堡旅行,遊涅瓦河是必遊項目之一。因為涅瓦河是聖彼德堡興起發展的搖籃。涅瓦河沿岸興建了許多十八世紀至十九世紀期間傑出的建築極品。幾乎城內所有重要的綜合建築群,均建造河的兩岸。聖彼德堡的建築史從建都開始,便很重視涅瓦河兩岸的景致裝飾。除了在河岸旁積極建造新的停靠碼頭之外,並以花崗岩裝飾整個河堤沿岸,甚至採用巨大的裝飾花瓶及造型稀奇罕見的雕塑,點綴著這個美麗的涅瓦河。涅瓦河為一條國際性的水上運輸要道,從波羅的海順著河道,航行著客輪及商務輪進入聖彼德堡。每逢重大的慶典節日,在涅瓦河上舉行著波羅的海軍艦的各種慶祝活動,這個古老的傳統,從彼得大帝時期沿習至今。市區內共有八座吊橋橫跨涅瓦河,每一座不但具有複雜的建築結構,並因外形上的精心設計,每座都可稱為傑出的藝術極品。座落於涅瓦河上的吊橋,就如同歡迎勝利者歸來的凱旋門,尤其是每當大型船隻經過時,它總是張開歡愉的翅膀迎接著過客。
  據說中國的遊客到聖彼德堡,總要去一睹「阿芙樂爾」號巡洋艦神聖的風采,我也不例外。中飯剛吃過,我們就驅車前往。「阿芙樂爾」號巡洋艦披著一身灰藍色的銀裝,3個高大的煙筒直刺雲天,艦頭前方有一口大炮,炮身上有俄文工整地寫著「阿芙樂爾」字樣。它建造於1901年。在這艘有一百多年歷史的巡洋艦上,我們爭先恐後站在大炮前攝影留念。就是這艘「阿芙樂爾」號巡洋艦,1917年11月7日晚上9時45分,在列寧的直接指揮下,艦上的官兵們對準冬宮打響第一炮。這炮聲震撼了聖彼德堡,震撼了俄羅斯,震撼了全世界!它宣告了偉大的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
  次日上午,我們去參觀冬宮。映入眼簾的是氣派宏偉的建築外觀,富麗堂皇的宮廷設計。冬宮在中國知名度極高,這同1917年十月革命攻打冬宮等歷史事件有關,同時也得益於《列寧在1918》、《列寧在十月》等經典影片的廣泛播映。冬宮原為皇宮官邸,十月革命後辟為國家博物館,是倫敦的大英博物館、巴黎的盧浮宮、紐約的大都會博物館相媲美的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其收藏甚豐,約300萬件展品若排成一列,將綿延20多公里,在每一件展品前駐足1分鐘,8年後人們才能走完這趟藝術之旅。
  冬宮始建於1754年的伊莉莎白女皇統治時期。興建工程一直延續至1762年,一直到葉卡契琳娜大帝時期才告完成。除了後來於樓頂圍欄上增添的裝飾雕之外,整個冬宮外貌幾乎毫無更改地保持至今。然而宮廷內部的室內裝潢,隨著冬宮主人的更換,而歷經了無數次的改建。所以現在已很難想像出它原本的面貌。但是金碧輝煌的約旦主樓梯、大教堂、使者長廊及拉斯特雷利長廊,仍忠實地保留了當年設計的原貌。這座雄偉的皇室官邸長約280米,寬為140米的三層封閉式建築。宮內擁有1057間房、117座階梯、1786扇門及1945扇窗。我們在導遊的帶領下,隨著熙熙攘攘的參觀者,依次欣賞了展示18至20世紀初期法國繪畫藝術之精選作品,參觀了雕塑作品和古錢收藏。但是在陳列於藏品豐富的文物展區,我們見到了我國北京圓明園的文物數十件,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它不就是被1900年八國聯軍之一的沙俄侵略軍掠奪去的嗎?

(朱育新/遂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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