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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飛鴿中的新娘

張先林

  這日,天氣晴朗,在雲南某山鄉小路上,三男一女提著行李包,急急的趕路。他們無心去欣賞山鄉的美景,提著行李急著趕火車去江南打工。
  四人中年齡最大的老大叫吳喜寶為人刁滑奸詐,壞心眼特別多,老二周喜金文化不高,平時無主見,老三王相財平時好打架鬧事,女的叫王麗,年齡最小,是他們哄騙而來的。
  四人來到風景秀麗的杭州,由於一無學歷,二無枝術專長,工作自然難找,幾經周折,最後轉到溫州一家私營企業打工。四人平時也是好吃懶做懶慣了,沒做幾個月便感吃不消了。一天四人又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歎氣,南方的夏天十分炎熱,吃著喝著大家都把衣服脫了,王麗也僅穿件背心,少女的美麗身軀盡顯露在外,雖說是山裡人,苗條的身軀,秀美的臉面。老大的眼睛很快地就看遍了她的全身,然後盯著她胸部突起的地方看了好一會,一時全身心感到發熱起來。他冷笑一聲,泛泛眼睛,一個壞「主意」產生了。他把「主意」給大家一講,三位男人馬上拍手稱讚。王麗一聽紅著臉,連連擺手不同意,老大便很凶的連勸帶嚇的威逼她,並答應事成後三天內一定設法救她逃出來。王麗心想,三位男的走了自己一人在此,人生地不熟的也確實害怕,便紅著臉默認了。就這樣一個以放「飛鴿」的騙婚計畫產生了。王麗便是「飛鴿」中的「新娘」。
  四人從溫州來到遂昌西鄉烏溪江上游一個山鄉小村,以找工作為名到處尋找目標,他們來到該村吳家,山裡人好客,晚上客氣的好菜好飯招待。吳家三口人,兒子吳剛30歲了尚未娶妻,父母很為焦急,老大知後心中暗喜。飯後大家一起喝茶聊天,老大傷感地講起家鄉受洪水大災,這次是出來找工作掙點錢回去重建家園的,吳家人聽了十分同情,尤其是吳媽更是傷心得掉淚,王麗對二位老人更是一口一聲大伯、大娘的叫著。一會幫老人敲背捶腰忙個不停,二位老人高興得讚不絕口。老大見時機巳到,乘機說家中四姐妹本來生活巳很困難,受災後就更困難了。這次出來也想為小妹找個婆家,說著指指王麗說:你們說明找找看有這樣對象否?大媽看了看姑娘,問幾歲了,姑娘裝出難為情地答到:22 歲了,大媽心中暗暗高興,便試著問老大,嫁給我兒子怎樣?老大連忙站起說:怕小妹配不上,大媽又問兒子怎樣,兒子看著漂亮姑娘自然十分滿意,大媽又轉過來問王麗,姑娘也紅著臉點點頭。一場婚姻就這樣定下來了,吳家老小自然高興,當晚大家高高興興安宿無話。第二天老大三人說到其它村看看有工打沒有,離開了吳家,王麗便留在吳家等。吃中飯時,老大滿眼流淚的來到吳家,另二位男的在一旁勸說,吳大媽連忙問老大何故流淚,老大便傷心地說:老父突然摔傷住院,要2萬多元醫療費,家中剛受災那還有什麼錢,說著淚流不止,王麗更是哭得傷心,吳大媽心想:姑娘嫁過來就是親家了,親家有難理應幫助。想到此,便和老伴、兒子一起商量幫助事,不料老伴、兒子都同意。下午兒子便去小鎮取來錢,老大心中暗暗高興,為了讓吳家放心,便同吳大媽說:我們明天就要趕回家去了,不如今夜就叫小妹和你兒子洞房算了,待家父好一點我再過來,把結婚手續帶來辦了,不知大媽同意否?大媽全家自然高興。便把錢交給了老大,第二天天不亮,老大三人帶著25000元人民幣走了。
  話說這洞房夜是個不平常的夜晚,大伯、大媽高興,認為總算有媳婦了,兒子既高興又緊張,姑娘是緊張又害怕,心想:現在只留自己一人,人生地不熟的,萬一男方動武怎麼辦?可又想只要堅持三天,他們便會來救我逃出去的,心寬了許多。晚飯後,便早早休息了,吳剛端來洗腳水給王麗洗腳,見王麗連衣睡在床上,便關心地問:是否不舒服,王麗搖搖頭,小吳一邊拉她起來洗腳,一邊關心的說:白天走路了,洗個熱水腳好睡,王麗只得起來洗好腳,又連忙和衣睡了,這一夜兩人沒有親熱,沒有話說。第二天姑娘稱身體不好沒起床,這可急壞了大媽和吳剛,後來還是姑娘自己說:身上例假,又多走了路,大家這才放心,連忙燒好土雞蛋叫兒子送去。一連幾天,大媽是殺雞燒肉,土雞蛋是天天有,女方「例假」,吳剛更是體貼有加,王麗在這裡雖然天天像過年一樣享福,可每天還是從早等到晚,等老大他們來救自己,直到第三天夜裡還不見有人來救她,她真的慌了,心想:「例假」能騙幾天?到第六天,她慌稱去鄰居家玩一下,正想趁吳家不備時自己逃走。「王麗!」吳剛的叫聲,打消她逃走念頭,原來吳剛叫她去小鎮買衣服,她只得搭他摩托車去小鎮了,在小鎮吳剛不但給他買了稱心衣服,還買了很多吃的用的東西。
  晚上吳剛又端來熱水給她泡腳,天天如此,王麗的心情好了許多,可還是幾次想逃都未成功,每天推託身體不好,拒絕吳剛的親近。人是有情感的,吳剛好幾次半夜醒來,看見自己漂亮的「嬌妻」,就睡在床邊一次又一次心動,又一次次咬著手指頭強忍住。其實王麗也並未睡去一直在裝睡,吳剛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不覺半個月過去,大媽和吳剛天天如此熱情體貼照顧王麗,王麗很是感動,吳家真誠的感化,王麗心想:大伯、大媽為人熱情、善良,吳剛身體結實,五官端正,在農村也算是個男子漢,特別是對我又那麼體貼溫情,這樣人家我還有什麼再挑呢!想到這裡心裡一下開朗起來……
  夜裡,吳剛照常端來洗腳水,王麗看了丈夫一眼,含著笑撒嬌的說:還呆在那裡,還不過來給我洗腳,妻子突然轉變,吳剛好一會才領悟過來,連忙彎下腰給妻子洗腳。然後出去倒洗腳水,王麗趁機脫光衣服躲進被窩,吳剛回房後,和平常一樣正要和衣睡下,王麗連忙叫起來,衣服髒,快脫下明天洗,說著把被拉過來給丈夫蓋上,第一次和妻子同蓋一條被,吳剛倒有些不自在起來。妻子溫存地把丈夫的手拉到自己溫熱的身體上,丈夫熱血沸騰起來,衝動地把妻子緊緊抱在一起。這時妻子一邊緊抱著丈夫,一邊抽泣著向丈夫傾訴了一切,並表示:只要丈夫能原諒她,她一定做個好妻子,聽了妻子的真心懺悔,丈夫也表示:原來我對你肯主動嫁給我就有些懷疑,可我確實愛你,今天你能主動告訴我,只要你真心改正,我原諒你,我們以後好好過生活吧。聽了丈夫的肺腑之言,她哭得更厲害了,她那孱細的身軀在劇烈地抽動。她緊抱著丈夫的寬大肩膀,把臉偎在他的胸脯上。她的一切一切,全碎了!全化了!全變成淚水,像滔滔不絕的山泉水,無止境地湧出來!不久夫妻雙雙去女方老家見了岳父岳母,並辦理了正式結婚手續。後來王麗和丈夫一起去當地派出所舉報了老大吳喜寶一夥,使他們得到了法律的懲罰。

(張先林/遂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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