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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悠悠黃鶴樓

金 星

  2020年春節前夕,因為突然而來的一場“新冠肺炎”在武漢發生,武漢三鎮更為世人所關注了。
  其實,武漢不僅是座英雄的城市,也是著名的旅遊勝地,名勝古跡眾多。而江南三大名樓之一的黃鶴樓,就在武漢的武昌。
  黃鶴樓,位於武昌長江南岸的蛇山峰嶺之上,始建於三國時代東吳黃武二年(西元223年)。1981年10月重建,1985年6月落成,有“天下江南第一樓”和“天下絕景”之譽。
  2008年6月,我和同事出差去武漢。應當地友人之邀,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我們一起去武昌的黃鶴樓觀光。
  追憶初中時代,我就熟讀了唐代崔顥的詩句:“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還有李白的“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致使黃鶴樓名揚天下。
  那一天,我們到達武昌的黃鶴樓景區,下車後近觀,果然是高樓聳立,蔚蔚壯觀,壯麗輝煌。它瀕臨于萬里長江,踞蛇山之巔,周圍有寶塔、碑廊、山門等眾多建築,構成了獨具特色的景區風貌。
  據悉,武昌的黃鶴樓,就建築規模更勝湖南的岳陽樓一籌。例如:湖南的岳陽樓,僅有三層,而黃鶴樓高達五層之上。黃鶴樓占地面積3200平方米,72根圓柱拔地而起,再加五米高的葫蘆形寶頂,共計高達五十余米。同時,黃鶴樓的各層屋頂,交錯重疊,60個翅角,淩空飛舉,樓的屋頂還有10萬餘塊金色的琉璃瓦覆蓋,並在樓層內外繪有仙鶴、雲紋、花草、龍鳳等圖案。因此,現今的黃鶴樓是古典與現代之結晶,詩化與美意的融合,為張場華夏民族登高望遠風尚之最佳處。
  那一天,導遊帶領我們入樓觀光。當時,我們從樓的底層入內。這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正中的藻井高達十餘米。廳的正面是一幅巨大的“白雲黃鶴”陶瓷壁畫,兩旁的立柱上,懸掛著長達7米的楹聯。此聯曰:“爽氣西來,雲霧掃開天地撼。大江東去,波濤洗淨古今愁。”對仗工整,氣勢磅礴。
  接著,我們走過一樓,上了二樓。二樓的大廳,正面牆上有唐代閻伯理撰寫的《黃鶴樓記》,是用大理石鐫刻。它記述了黃鶴樓的興廢沿革和名人軼事,作為文物,頗為珍貴。而在“樓記”兩側,還有兩幅壁畫,一是“孫權築城”,二是“周瑜設宴”。到了三樓,大廳內也有壁畫,為唐宋名人的“繡像畫”。其中有崔顥、李白、白居易、陸遊等畫像,還摘錄了有關黃鶴樓的詩句。而在四樓,則是用屏風分割若干小廳,內置當代名人字畫,可供遊客欣賞、選購。五樓即為頂樓了,中堂為一屏風,壁畫長卷為《長江萬里圖》。
  當天,據導遊介紹,黃鶴樓不僅藏品珍貴,文化底蘊深厚,而樓之形制極富個性。例如樓的平面設計為四邊套八邊形,謂之“四面八方”。樓的造型似一黃鶴展翅欲飛,可謂形象生動,充滿了美感和浪漫的意像。
  昔日,我對黃鶴樓僅是種種猜想。但當那一天,我身臨其境,站在頂樓的迴廊之上,極目遠眺,頓時萬里長江一覽無餘,興奮異常。
  由於樓的高度高於長江90米,所以登樓遠眺,可見漢口的海關“鐘樓”,還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以及一橋飛架的長江大橋。
  若是居高下望,可見江面上波濤滾滾,萬噸巨輪與各式帆船,穿梭往來,充滿一片忙碌景象。而那些輪船和帆船,在我眼裡小得像些兒童玩的積木,頗感新奇。
  若再往遠處看,其景象正如唐朝大詩人李白所詠:“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還有毛澤東的著名詩句:“茫茫九派流中國,沉沉一線穿南北。煙雨莽蒼蒼,龜蛇鎖大江。”流光溢彩,氣象萬千。
  當然,除觀光之外,那一天令我感興趣的還有掌故與傳說。據導遊介紹,唐朝大詩人李白,有一年登上黃鶴樓,詩興大發。他想在牆上提筆作詩,但見牆上有崔顥的詩作,居然自愧不如地說:“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一時傳為佳話。她又介紹說:“辛亥革命時,黃鶴樓連同蛇山腳下的紅樓,則是武昌起義的始發地。”
  關於樓名,導遊也有說法。據她告知,黃鶴樓有“因地”和“因仙”兩說。一說該樓原在黃鵠磯上,“鶴”、“鵠”同音,互為通用,故而名之。二說為“仙人黃鶴”說。據傳,此地原為辛氏開設的酒店,有一道士為了感謝她千杯之恩,臨行前在壁上畫了一隻鶴,並能從畫上下來起舞助興。從此,賓客盈門,生意興隆。但過了十年,道士復來,取笛吹奏,在悠揚的笛聲中道士跨鶴飛天而去。後來,辛氏為紀念這位仙翁而建此樓,故而名曰“黃鶴樓”。
  不過,此事後來又有變化。有人把此事附會在歷史人物身上,說是三國時期的蜀漢大臣費禕,在此駕鶴登仙而得名。再後來越傳越奇,說是北宋年間,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在黃鶴樓傳道升天,並把此事記載在《道藏•曆世真仙體道通鑒》一書中。其文曰:“呂祖以五月二十日登黃鶴樓,午刻升天而去,故留此成仙聖跡。”
  無疑,上述這些有關黃鶴樓的掌故與傳說,不僅為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更為四方遊客增添了無限的想像和樂趣。
  誰知,時隔十餘年,武漢遭受了突然其來的這麼大的一場災害,英雄的武漢人民為此作出了重大犧牲。即使現今4月,爾等到了武昌,也許不能登樓觀景。但我中華民族,萬眾一心,英勇抗疫,在二個月內取得了令人囑目的階段性成果,在人類抗疫史上再次創造了奇跡,景區開放為時不遠了。
  憶昔思今,頗多感歎。真的是:“巍巍黃鶴樓,屹立永不倒。把酒祭英烈,心潮逐浪高!”

(金星/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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