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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的情懷

張先林

  在學習《二十四孝》《古今孝親故事》等經典讀物中,我更對家鄉《小丫環的情懷》 故事,更為感動!
   傳說從前,遂昌縣焦灘鄉獨山村有個葉員外,家道殷實奴僕成群。夫婦倆四十多歲 才得一子,取名葉福,愛如掌上明珠,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溺愛得 不得了。哪知,天有不測之風雲,小孩子四歲那年,獨山府在一次強盜滅村的災難中父 母雙雙遇難,在臨終彌留之際,父母叫來自己陪嫁過來的貼身丫環,含淚將小孩子託付 給了她。葉員外兩口一死,樹倒猢猻散,那些家奴趁機 將葉家細軟席捲一空,逃離了獨山村,家中只剩下小丫 環和小孩二人,小丫環牢牢記著老爺夫人臨終囑託,留 在葉家,盡心盡力地照顧小主人。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 葉員外的哥哥見錢眼開,眼紅弟弟留下的良田豪宅,設 法強行換了去,只留給小主人一間土房,幾畝薄田,小 主人年幼,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和小丫環相依為命, 淒摻度日。一晃十年過去了,小主人已十四歲了。這十 年中,小丫環時刻牢記夫人臨終遺言,對小主人照料得 無微不至,比親生母親還要小心,可僅靠那幾畝薄田的 田租僅夠糊口,小丫環便替人做針線掙點錢來補家用, 儘量讓小主人吃得好一點,穿得暖一點,並想方設法把 小主人送進私塾念書。小丫環把小主人當作自已親生兒 子,自已吃苦耐勞,10 幾年不為自已新添一件衣服,破 了補,補了穿,三餐飯不是吃小主人吃剩的,便是偷偷的一人吃點野菜充饑,新衣、好 菜好飯都讓給小主人。但她在學業上對小主人非常嚴厲,不許他出半點差錯,為了小主 人她終身未嫁。村上鄉民都被小丫環的行為感動,都親熱地稱呼小丫環做“大姐”,小 主人也很尊敬她,親熱地喚她為“帶姐”。
   一次,私塾裡放假,小主人卻從早上出去,一直到掌燈時分才回家,衣服也濕了, 滿頭滿臉都是水,“帶姐”忙追問他上那去了,小主人支支吾吾,見瞞不住,只好說出 是和村裡的幾個小孩一起到溪邊玩水去了。“帶姐”一聽,氣得眼淚直流,座在椅子上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主人從來沒看見“帶姐”哭過,不禁慌了手腳,忙跪下求“帶姐” 原諒。“帶姐”歎口氣道:你不好好讀書,將來沒出息,我怎麼對得起老爺、夫人!說 罷便將往事一五一十地細說了一遍。小主人當年只有四歲,許多事都糊裡糊塗的,此時 聽“帶姐”一說,如夢初醒,再看看“帶姐”這十年寒心茹苦撫養自己,操勞過度,鬢 角已過早地出現了白髮,臉上也佈滿了皺紋,心裡不禁一酸,眼淚直往下掉,並暗暗發 誓,今後一定認真念書,絕不再讓“帶姐”操心了。
   從此,小主人放下貪玩的念頭,一門心思用功學習,學業進步很快。小主人十八歲 時,這年秋天,朝廷開考,小主人辭別“帶姐”,上京赴考去了。小主人不負“帶姐” 厚望,三場下來,一舉奪得狀元。佩著紅花跨馬遊街之後,小主人帶著隨從,錦衣還鄉。 一路上馬不停蹄,只想早一點把這好消息告訴“帶姐”。緊趕慢趕,趕到家中,卻見“帶 姐”已是病得只剩一口氣了。原來這幾年“帶姐”因為操勞過度,積勞成疾,在他赴考 期間便一病不起。見他高中回來,“帶姐”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小主人沒料到會是這樣,傷心地一下跪倒在地,失聲痛哭。親自主持操辦喪事,以兒子的身份厚葬了“帶姐”,然 後,恭恭敬敬地寫了牌位,就要送進宗祠供奉。 小主人捧著牌位來到祠堂,誰知族中的幾個長老 正在等著他呢。見他進來,說了一番節哀之類的 安慰話,便婉言說道:“論理,這小丫環確實 同你母親差不多,可她畢竟是一個丫環,身份 低賤,照規矩這牌位是不能供奉在我們的宗祠 裡的,狀元公您說是不是?”小主人據理力爭, 可這幾個老頭執拗得很,好說歹說,就是不肯 讓牌位擺放在宗祠。小主人想想,都是自己的 長輩,也不好用狀元的身份相壓。正相持不下, 一個族叔道:這規矩不能改,可狀元的“帶姐” 也不能薄待,我看這樣,不如我們大家出錢, 單為她修一座祠堂,只供奉她一個人的牌位, 這樣,既合規矩,狀元公也有面子。此言一出, 眾人齊聲叫好,狀元也點頭道:這樣也好,不 過這錢得讓我自己出,算是略表一點孝心,請 大家體諒。眾人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勉強。商 議一番後,決定就在那葉氏祠堂邊,建造規模 略比宗祠小一些的後祠堂,商議完畢,立即破 土動工,村人紛紛幫忙,人多心齊,幾個月工夫,小祠堂拔地而起。
   完工之日,狀元公親自飽蘸濃墨,揮毫寫下“葆守祠”三個字。這以後,獨山葉姓 人就有了兩座祠堂,因為大家尊敬小丫環的人品,所以到現在,獨山還有很多人稱呼自 己的母親為“帶姐”呢。“葆守祠”至今完好留在獨山村中,成為旅遊景點,供遊人參觀。 讀完《一個小丫環的情懷》故事,感知孝親感恩的動人情景,不由得在腦海中產生許多 啟迪。一個小丫環能感恩實踐諾言,便是守信;小丫環履行的責任像母親那樣奏多情的 細雨,潤物細無聲,又像父親那樣,實踐的責任如冬天狂舞的雪,寒面淨心田,最後促 成小主人的成功。
   在強化“慈孝”文化建設,營造尊老愛親的濃厚氛圍的今天。孝敬父母長輩,父慈 子孝,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可慈愛不等於溺愛,慈愛不等於沒有方 法的愛,慈愛不等於偏激的愛。而對父母永遠的付出,不曾為回報等待,一心守候,只 為子女成材。子女則要念念不忘父母對我們的養育之恩,念念都要照顧到父母。我們能 以這樣的心去做,就是善事父母,這就是做人的根本。百善孝為先,孝為德之本。可見 孝的分量。
   古今往來的名人賢士,多是忠孝雙全,值得稱道的傑出人物。演戲很容易,做人卻 很難,戲可以演過無數次,人生的機會卻只有一次;世上好演的是戲,難做的是人;戲 是虛構的,人卻是真實的;戲進而演的是人生,人生就像一場戲,心靈美好的人,夢也 一定是美好的。故事僅能給我們一點啟迪,而“慈孝”裡面的內容卻很多很多,需自己 去細細品味。

( 張先林 / 遂昌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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