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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古 鎮 的 記 憶

張先林

  3 月 15 日至 3 月 19 日,先後隨遂昌縣文化館和縣文聯組織的弘揚踐行“浙西南革 命精神”文藝創作采風活動,赴大柘鎮泉湖寺、家鄉紅色古鎮王村口、金竹塘嶺頭創作 采風活動。又勾起我對家鄉的思念和紅色的記憶……
   古鎮王村口是鎮政府駐地,自古為閩浦通往衢州要道,距縣城 50 公里。元未明初王 姓居此,故名,即以烏溪江此一流段為王溪,襲稱王村口。早在清咸豐年間,這裡已商 賈雲集、商業貿易十分活躍。歷史悠久,雖幾經行政區域和機構變更,但王村口的名字 一直沿用至今,故有歷史古鎮之稱。
   古鎮位於遂昌縣城西南,國家自然保護區九龍山下,東接安口鄉、石練鎮,南界龍 洋鄉,西與蔡源鄉相連,北與焦灘鄉相鄰。古鎮文化積澱深厚,有清代建築風格的古建 築樑柱、門窗和牛腿、雀替等雕刻精緻,古意盎然,粉牆黛瓦的居屋,或土壘、或石砌, 依山傍水,錯落有致,青石板、鵝卯石鋪就的小街巷,蜿蜒悠長。古鎮房子建築也很有 地方特色,房子大都靠溪邊砌磡而建,有的則用幾根苦櫧木為柱,支承在河邊石岸上, 看去不結實,其實近百年的風吹水淹倒也牢固。古鎮地形也很特殊,地形複雜,容易躲 藏和撤離,較之當時村莊日盛,烏溪江水陸碼頭舟楫來往頻繁,水路發達,物資運進方 便,古鎮的繁榮僅次於縣城,具有重要戰略地理位置。據考載:明崇楨年間(1628 一 1644)曾立防禦廳於王村口,清代亦設防署。
   走在古鎮幽深而逼仄的小街裡,就像穿行在歷史的隧洞中,老牆老土,一段不長的 鵝卯石鋪就的小街,磨得棱角全無的鵝卵石上會煙嵐般湧起一種古風古韻。這小街,漆 皮剝落的大門後,往往會有一個接一個或遠去,或在老百姓中間閃爍的故事,或慷慨激 昂,或纏綿淒切,或一聲長歎中,太陽醉漢般踉踉蹌蹌掉下山去,只從書畫般的留白和 尾音裡引人憑弔追思。一溜式樣大體一致的明清店鋪,相互注目中僅在中間留出窄窄的 小街,寬闊的木門和促狹的店面顯得不太相稱,紅漆斑駁,徐娘半老,曾經的繁榮依然 處處充滿注釋般的語言。除了個別的店鋪,門樓,古得有點味兒的就是那橋西街上程氏 明清時的建築了。我不知道在古鎮上曾上演過多少慷慨悲壯的故事,在多少次攻堅的廝 殺面前,保持了自己的傲岸和尊嚴。她曾是紅軍挺進師師部的駐地。這就是古鎮的精神, 永遠會隨著那一次次的戰鬥走向歷史的深處。那是 1935 年 4 月,劉英、粟裕將軍率領 挺進師開闢了以王村口為中心的浙西南遊擊根據地。在王村口一帶開展了三年艱苦卓絕 的遊擊戰爭,紅軍也從原來 500 餘人增至 2000 多人。給王村口古鎮留下了許多革命遺 址和可歌可泣的戰鬥故事。現還完好地保存著挺進師“八一”誓師大會舊址天后宮,挺 進師召開群眾大會的宏濟橋,蘇維埃政府舊址蔡相廟,挺進師師部舊址。由這些舊址和 粟裕將軍骨灰敬撤處——月光山公園,白鶴尖紅軍紀念亭,新建的挺進師展覽館組成的 挺進師革命紀念建築群,古鎮先後被列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和黨史教育基地,成為全國 紅色旅遊經典景區第二批名錄和省經典紅色旅遊景區。
   粟裕將軍夫人楚青同志題的一首:當年鏖戰此山中,熱血染得烏溪紅;魚水相依深 情在,浩氣長存月光峰。使我們彷彿回到了當年轟轟烈烈的革命鬥爭中。幾個頭戴八角 帽,身著紅軍裝的“紅色小導遊”,又讓青山裹著的王村口古鎮,一改昔日的沉默,有 了宣傳和介紹自己當年那些風雲變幻的紅色故事的平臺。經小戰士的講解,一段浙西 南紅色革命史會變得更清晰。目睹當年粟裕挺進師在王村口與敵人開展遊擊鬥爭的幾位 80 多歲老人馮大爺、徐大爺講述具體生動的戰鬥故事,則更具傳奇色彩;新建的紅軍 挺進師紀念館,以圖片、聲光電等現代技術,再現了那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粟裕將軍 講的一句:我們的師部和領導中心就放在王村口鎮。奠定了王村口鎮在紅軍挺進師的歷 史地位。而浙西南幹部培訓學院,已成為激發黨員幹部永葆革命青春的加油站,提高幹 部素養和本領的大熔爐。
   家鄉風景美如畫,你不能不為其悠長的歷史,斐然的勝跡,輩出的人才而感動。走 進古鎮,就等於走進淳樸、走進了悠閒,走進了綠色樂園,當然也就走進了人生的祥和。 在這裡沿溪散步去,就像是去赴一個美的宴會,溪風是溫馴的,路邊山林中的野花、野 草隨風吹度過,帶著一股幽遠的澹香,連著一息滋潤的水氣,摩挲著你的顏面,輕繞著 你的肩腰,就這單純的呼吸己是無窮的愉快;空氣總是明淨的。站在高處,那美秀的風 景象畫片似的展露在你的眼前,供你鑒賞。
   如今紅軍年代巳漸漸遠去,但留給古鎮的紅色記憶,紅軍的革命精神,卻並未隨著 時間流逝被人遺忘。曾有遂昌“小上海”之稱的古鎮,在失去林業經濟優勢後,人們 把目光投向:打造紅色品牌、做好古色文章,彰顯綠色魅力。目前,鎮政府正在按國家 4A 級旅遊景區標準設計紅色旅遊名鎮。
   古鎮是從時光中、從元未明清走來的那一間古店,在黃昏的靜默裡,最後一線落霞 隨天邊雲絮一起隱退時,古鎮只是一個淪桑的背影,一種歷史延續的符號,定格在歲月 的深處。古鎮離我們遠去了,從古鎮中脫胎而來的新鎮正在矜持地延展,匆匆而過的腳 步聲充滿物欲,各種粗嚎的,沙啞的勁歌、嗲聲嗲氣的甜歌毫不掩飾自已的滿足。這時, 那種遠去的古風古韻會無聲無息地飄來,水一樣漫過全身。這時,作為古鎮人,我深深 懷念那一段段難忘的歲月,那些門樓、牌坊、殘碑後面湧動的故事。在塗染古鎮的落霞 和餘暉中,獨對古鎮王村口、獨對歲月深入古鎮,有了一種新的詮釋——當年紅軍的革 命精神,是古鎮人永遠踐行的精神!

( 張先林 / 遂昌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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