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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天

鐘一凡

  我有一個陳舊的比喻:春天是早晨的時光,是一棵棵樹苗的時間。

  春天把憂傷留在了昨天,我們讚美她,是因為她勇敢地趕走了寒冬這個無惡不作的 男人,開始站了起來。

  春天是開花與釀蜜的季節!是浪漫的季節!是做夢的季節……因為有了春天,大地 才多姿多彩,才有了後來的夏天,秋天……

  春天。天空經常是藍得透明,天邊常常伴有縹緲的白雲,這時溫暖的陽光總鋪滿大 地。風總如情人的悄悄話。倒映著兩岸春光的小溪顯得柔媚……如果有一場下了幾滅的 雨,雨停後,你再去看,大地的綠就已變得更濃或更青翠了。

  春天總是花繁葉茂。遍地地把百花盛開、五彩繽紛、萬紫千紅……有的花團錦簇, 有的鮮麗嬌媚,有的紅豔欲滴……芳香馥鬱、各呈異彩。花朵有一個共同點,都像小姑 娘的臉一樣的嬌嫩。曾經的枯草、禿枝……現在都長滿了綠葉。

  其實,每一個人都能為春天添加美麗的色彩。我種的油菜、李、桃、橘……都是一 大片一大片的。到了這季節,就前後不斷的都開花了,吸引著許許多多的蝴蝶、蜜蜂…… 只要在開花的時候,這整片整片的人造的美景,就如一個美麗的少婦,穿著花花綠綠的 長裙子。看著這些花朵,有的人望到了美麗,有的人望到了豐收。

  大好春光,讓人醉的每一天,山野都能見到許多踏青的人。這樣的一天,我和幾個 人相約,出去走走。我們沐浴著陽光和微風,站在樹木叢生的高山上,任何角度,不論 遠近,都能見到各種鮮花,各種嫩綠……我們還能見到山腳的草地上,有很多風箏在天 空逍遙自在,孩了們歡天喜地地打鬧著……我這時突然有了一種春天才會有的莫名的激 動,持續了幾分鐘。

  我這時有了一個比如:春天是一個導演。在春天的導演下,鮮花與鮮花爭芳鬥豔; 小草與小草較勁;大樹與大樹比高;柳絲蕩著浪漫……我還在想:春天,大好陽光時, 幾個人在無際的開著花朵的碧綠的草原上走走,同《雨巷》一樣,很美很詩情畫意。

  我望著這一切,這時,卻出乎意外地為春天而感到遺憾。多少鮮花在春天盛開,卻 在春天凋謝。春天同鮮花的花期一樣短促,春天匆匆的腳步不會為誰停留。我想:大概 美的東西停留的時間總是很短,會很快地走開。

  

( 鐘一凡 / 寧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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