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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習寫篆書

毛榮耀

  篆書,是真、草、隸、篆四體書之一。作為日常使用的實用體來說,它早已退出了歷史舞台,但在供人欣賞的現代書法作品中,還經常可以看到。歷代也有不少以篆書著稱的書法家,他們的作品同樣為人們所喜愛。我縣已故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傅宗元先生,英士大學畢業,從小煉篆書,曾多次送展,受到好評。

  篆書,有大篆和小篆之分,廣義的大篆是指秦代“書同文”以前的篆書,例如用骨文、金文、籀文及春秋、戰國時通行於六國的文字;經過李斯等整理統一以後的篆書,則稱為小篆。

  學寫篆書,應當同時學一點文字學,掌握古文字的知識。因為現在通行的楷書與古代的篆書,字形大不相同,其中有不少字,偏旁和構成很不相同,不掌握這方面的知識,就容易出錯。最低限度也應該備一本《說文解字》,多看多翻,記熟其中的字形,特別是其中的部首。

  初學篆書,我的看法應當先學寫小篆,因為小篆經過李斯等人的整理,字形比較規範化,易於掌握。小篆寫好了,再學寫大篆,也較為容易。

  小篆的書寫,有多種風格,例如玉箸篆(用筆圓潤而略粗)、鐵線篆(用筆較細而圓勁挺直)等,又近代有些書家的篆書,還有參用漢碑額、秦詔版、《天發神讖碑》等筆意。

  寫篆書的執筆方法,與寫楷書、隸書一樣,同樣要求指實、掌虛、腕平、懸腕等等。在用筆方面也同樣要求藏鋒、中鋒、收鋒,無垂不縮、無往不收等,這些原則都與寫其他書體並無兩樣。所不同的是,同樣的藏鋒,篆書的藏鋒與隸、楷的藏鋒形態不同,方法也略有差異。

  試看,這三種起筆,雖然都是逆鋒起筆,但隸、楷起筆略呈方形,用筆中的提按較為明顯;而篆書,特別是玉箸篆的起筆,都成圓形。在運筆時,力量較為平均;直至一筆結束,將筆鋒收回,仍使為圓形。(這裡要說明的是,古代篆書中,也有起筆用方筆,收筆用尖形,以及轉用方折的例子,例如《天發神讖碑》及某些漢碑碑額。但初學者,還是先學圓筆起收筆宜。)

  從整個字的字形來看,篆書與隸、楷比較也有較顯著的差別。

  從以上的例子中可以看到,篆書的基本筆畫,主要就是等幾種。

  筆者以為,這裡要注意的是,在書寫過程中絕對不要出現偏鋒,收筆處也不要過重或過輕。

  在結構方面,大體上篆書偏於長形,楷書較方,隸書以扁形為多。篆書的重心偏在上部,下垂的腳稍長,左右以對稱,均勻為主。

  從以上的例子中,可以看出,有些筆畫,看起來是一筆,實際是用二筆或二筆以上拼接而成的,有些字左右對稱,而中間有主幹直筆向露出的,應先寫這直筆。這樣寫就容易寫得對稱、均勻。這種地方,與寫楷書是很不一樣的,初學可以練寫說文部首(楊沂孫、王福庵都寫過《說文解字部首》,有印本,近年曾再版,如能找到,可以用來參考或摹)。部首寫得較熟練了,再進一步寫篆書的碑刻,如《泰山刻石》、漢碑額等,或者是臨寫清代或近代人如鄧石如、吳讓之、趙之嫌、吳昌碩等書寫的篆書影印本或墨跡,這樣循序漸進較易收效。

  我覺得篆書是一種好書體,學好也較容易。我是自從1998年退休以後,就開始學篆體,開始從新華書店買來了一本五體書法體集,大小共有五六本,找了一些雜紙,日夜臨摹,即照著字體來練習,學呀學呀,慢慢入了門(初步),從2008年開始正式寫篆體,並分別送縣退休幹部管理中心和老年書畫研究會參加展出,以後每年舉辦書畫展,都寫一、二幅送去,自己覺得一年比一年有進步,一年比一年有膽量。當然,一定要做到學到老,用到老,一生一世學不了。

  此小文,僅作拋磚引玉之作用也,與同行共勉之。

(毛榮耀/景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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