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網站對中國各大城市的美女進行排名,湖州居然名列第四,而揚州卻名落孫山。也許經過歷史的演變,揚州已經失去了在歷史上曾有過的“揚州出美女”的美名,而湖州卻一直是出美女的地方。也許網路的評選並不一定全面,姑且算作一種雅興。但回顧一下湖州的歷史,倒確有幾個有影響的美女。
記得有一部臺灣電視劇《吳興才女沈珍珠》,說的是唐德宗李適的母親沈珍珠在戰亂中離散,以後留落民間,頗有幾分“來自塵土,歸於塵土”的自然和從容。沈珍珠就是湖州下昂竹墩人,所謂“竹墩筍(沈)篰頭”的竹墩沈,是吳興的郡望,為當地大姓。沈珍珠貴為皇后皇母,而能回到民間。過一種普通平凡的生活,確屬不易,這也很合詩人徐志摩所寫的“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唐太宗有一位妃子徐惠,也是湖州長興人,不僅姿容曼妙,而且賢淑慈德,可謂才貌雙全,她能對唐太宗的缺點過失加以勸諫。唐太宗是中國歷史上一位人格較為健全的帝王,能聽得進不同意見,從善如流,這在人治的時代是難能可貴的,他曾說過:“以人為鏡,可知得失”,徐惠可算是一面鏡子。
唐代還有一位女詩人李治,這位被稱作“女中詩豪”的女詩人,也是湖州人,姿容秀麗,神態瀟灑,史書載“風神蕭散”,可見別有一番丰韻。但她又是一位感情非常豐富的女子,才情並茂,心性極高,和同時代許多名人如皎然、陸羽、閻士和、朱放、劉長卿等有著親密的感情,這是一位多情的才女兼美女。她的許多詩句今天讀來仍能感覺到其中的熾熱,如《寄朱放》詩寫道:“望水試登山,山高湖又闊。相思無曉夕,相望經年月。鬱鬱山木榮,綿綿野花發。別後無限情,相逢一時說。”一位女子能夠大膽地向自己傾慕的人表露內心的情感,率真坦然,環境還能容許她和多名男子保持親密的關係,並且是公開化的,這在封建專制主義傳統根深蒂固的中國是極為罕見的。有人說:唐代是有情之天下,可謂一語中的。馬克思曾說過:男女之間的關係是人與人之間最自然的關係。唐代是中國歷史上最為開放和自由的時代,湖州山水孕育了如此感情豐富的才女兼美女,這是湖州的造化。
詩人杜牧曾傾心於湖州的美女,他在任宣州團練判官時,已過而立之年,到湖州宦游時,愛上了一位美麗的少女,相約十年為期,迎娶少女。後過十三年他到湖州任刺史,再遇此女,已嫁做人婦,他惆悵不已,賦詩感歎:”自是尋春去較遲,不須惆悵怨芳時。狂風掃盡深紅色,綠葉成蔭子滿枝“。歷史上有許多名人和杜牧一樣,為湖州的美女所傾倒。這些人中有寇准、姜白石、納蘭性德、厲鶚等。湖州歷代多美女,又多才女,往往才美並具,傑出的還有沈婺華、吳淑姬、管道升等。清靈的山水孕育了聰慧秀美的女子,試改一下杜甫的《麗人行》詩句:三月三日天氣新,苕溪水邊麗人多。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形容湖州美女也很貼切。這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
曾讀過陸璀寫的《晨星集》,為其的美麗所懾服,這位湖州的奇女子,清華大學的學生,是一二·九運動的領頭人物,她手持喇叭慷慨演說的鏡頭,曾作為鄒韜奮主編的《大眾生活》封面,並永遠定格在歷史的記憶裡。作為一位社會活動家,她三十出頭就已是全國婦聯的執委,恰是風華正茂,但後來的遭遇令人黯然。原來美麗還有另一層豐富深邃的含義。
讀大學時講文藝理論的老師曾評價:湖州女子是用糯米做的。我聽了那麼多課,就記住了這句話。想必老師對湖州女子的美麗印象深刻,所以評價也是富有詩意,切中肯綮的。因為他教的女學生中有湖州的美女,而大學校園裡也屬湖州的女孩子最漂亮,人數也多,顯示出整體的高品位,以致許多人認為湖州是出美女的地方。
如今在他鄉也有湖州的美女,其中不少人還相當出色,以自己的勤奮和才能為美麗增添了內涵,很多人因著對湖州美女的傾慕,也對產生了美女的土地多了幾分尊重和仰慕,所謂愛屋及烏。這樣說來,湖州除了“絲綢之府,魚米之鄉,文化之邦”外,還得加上一句“美女的故鄉”。
(徐勇/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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