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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童年河裡抓魚的記憶

毛榮耀

  一般說,人老了總喜歡懷舊,過去是聽人家說,現在輪到自己成老人了,心理確實是這樣,特別喜歡回憶童年在家鄉的諸多瑣事。
  一年四季在溪裡抓魚的事是回憶最多的事項之一。
  本人的家境並不太好,父親從小說是多吃一種吃虧寧丸的藥成了一個聾啞人。由於生在甌江支流小溪上游岸邊,自知事起,解放才十一歲,在讀鄉校小學階段,每年暑假幾個月,閒來無事,總是只穿褲釵,整天在河裡玩,除了游泳(水),旱天時,河裡少水,就常到溪裡抓魚,辦法是很多的,一種是用石頭撞擊,偶爾也會抓來幾條小魚,一天下來會抓到1市斤左右。還有一種,作糠屋(魚),即在灘邊,用石頭搭起一個魚屋,裡面放些成團的酒糟糠(炒過),一些石斑魚、白色也會進去找食,我採用一種由母親用麻線刺的押網,快快跑去,把魚屋圍住,一般都會打來十幾枚大小不一樣的雜魚。有一回,溪水旱了,我又去溪裡抓魚,一次的偶然機會,給我抓來一隻約半斤重的鱉,土話叫馬蹄鱉,老人說是很補,母親說,鱉小孩是吃不得的,會厭的。我說賣了算了吧,結果被一位有錢人家買去,給了我二升大米,也覺得很合算的。其他那些雜魚母親會給它破了內臟煮著吃了,在那缺吃少穿的日子裡,有魚吃覺得是一件美好的事,老人說,這是有口福呀。父親嗜酒,能為父親找些酒配,也覺得很樂。
  我家大概是有傳統,父親雖然是殘疾人,但為人特別好,也很聰明,不僅會釘排、放排、攤木頭,還很會抓魚。在我七八歲時,父親正是壯年,一次作大水,他起得特別早,背著母親為他織的的撩刀(其實一隻魚網),接上長長的柄,在樁樹腦的溪邊,用撩刀捺來一條大元台(鯰魚),約有十市斤,一家人高興極了,母親燒魚技術好,一家人足足吃了兩天。一位台州來的花線客住我家,說自己口福真好。
  父親還一手做冬季魚屋的經驗。那年我已10歲左右了,在山區冬收後,閒得無事,就帶著我,在村頭上去沒多少路的溪灘邊,找來些偏型的石頭,做了一個兩方米大的魚屋,足足做了半天,那時我只能在岸邊觀看,或幫父親捉些小石頭塞塞岩縫。待到第二年開春,父親背著一件毛竹編成的捕魚器具,先把魚屋嚴嚴實實圍起來,淨下缺口,把魚趕到缺口外面裝的魚簍,過了半個小時,父親把魚屋屋面石頭搬掉,把魚趕到缺乏口外面的魚簍裡,拿上一看,父親和我都高興極了,今年這個魚屋蓋得真好,整個魚簍都裝滿了魚。回到家,母親拿來一杆秤, 一稱,足足有二十多市斤,全部是鯰魚。母親把這些魚破法肚臟,用鹽腌起來,滿滿三大缸(腌魚用小小水缸),每天燒一大盆,足足吃了半年光景,還送了些給吳坑、底垟親戚家,讓他們賞賞小溪港的魚味。
  家鄉由於地處甌江支流小溪的岸邊,村裡許多人都識水性,溪裡的活樣樣會。會放排的人很多,會捉魚的也有不少。解放前,村邊的新殿潭水深,魚多,有幾位抓魚的本領很大,如前輩的毛大方(已故)、毛道文(已故),很會游水,每年都有一次,買來一些藥魚的“光子”,或用土名叫“魚骨”的魚藥,游到新殿潭鑽下去,找到大石塊下的幾個魚洞,把藥打進去,一下子,魚被藥中,全部浮上來,在水面的一網一網撩起來,足足有上百斤,都是一些叫元台的鯰魚。我輩人都親眼所見。其收獲的魚貸,合作者公平分配。
  那時候,小溪河裡魚很多,每年春季,許多魚都會往上游去產仔,如遇到者容易抓到這些魚,一位已故上輩,叫毛大均,在爐西坑種了幾百株蕃薯,為防野豬遭踏,日夜駐守。一天早上五時,路過爐西坑坑尾,突然發現,幾條約有五六斤重的鯰魚(元台),聯學會會員、浙江省詩詞學會理事、市詩詞楹聯學會副會長、縣詩詞楹聯學會會長。他見此情景,拿出身邊帶刈草的草刀,對準幾條魚亂砍,一條被砍傷抓住,回到家,講給大家聽,都感到不可信一樣,真實這完全是真的。後來,這樣的好事還發生過多次。這裡我聽一位叔輩的童年朋友說的,也不可不信,有人說這樣他運氣好,遇到這樣的好事。
  回憶童年的故鄉,真有說不完的故事。每次回去,總都得到處走走,告訴幾輩和孫子孫女們,這就是我的故鄉。可現在變化可大了,生態保護得特別好,幾個風景都鬱鬱蔥蔥,還建了兩處公園,做起圍村的水棟,築起了兩座大橋,建了公園和兩公里長水潭,號稱全縣第一潭,養了很多魚,訂了民約,決不垂釣和毒魚,村民們都嚴格遵守,一句話,故鄉的生態越來越好,實行“五水共治”,受到村民的一致好評。眼下到這個浙閉邊境小鄉村觀光的人越來越多,搞活山區經濟,活躍了農村文化生活。

 

(毛榮耀/景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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