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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
畬族鳳凰裝的傳說

毛榮耀

  很久以前,鳳凰山上有一位勤勞勇敢的後生仔,名叫盤阿龍。盤阿龍的阿爸早年就 去世了,他和母親靠打獵為生。一天早晨,不等日頭露面,阿龍就拿著火銃摸上了鳳凰 山頂,不等鳳凰出窩,就取下斗笠蓋住鳳凰窩,伸手摸進窩裡,逮住了一隻鳳凰。他把 鳳凰捉回家,操起刀子正要殺時,鳳凰說話了:“唉!阿龍哥,求你放了我,我也是有 阿娘的啊!你放了我,我娘兒倆都會感謝你的!”阿龍呆住了,阿龍娘趕緊對阿龍說: “哎,孩子,它也是一條生命,放了它吧!”阿龍說:“要是我不殺生,逮一隻放一隻, 我們的生活怎麼過啊!”

  鳳凰見阿龍很憂傷,就對阿龍說:“阿龍哥,你從我身上拔下三片羽毛,今後你要 是碰到困難,只要用火點著一片羽毛,我就會飛來幫助你的。”

  阿龍從鳳凰身上拔下三片羽毛,然後就放了鳳凰,鳳凰朝阿龍母子倆點了點頭,就 駕著祥雲飛向藍天。

  可誰知,自阿龍放了鳳凰的第二天起,“天公”就連連下雨,阿龍出不了門,不能 上山打獵了,阿龍家裡揭不開鍋了。阿龍急得沒有辦法,就按鳳凰的吩咐,用火點著了 一片羽毛。

  一會兒,鳳凰飛來了,從嘴裡吐出三粒穀子,對阿龍說道:“阿龍哥,天正下雨, 你把這些穀子播到田裡去吧,播了這些穀子,保你永世吃不完。”

  阿龍聽了鳳凰的話,把穀子撒到了田裡,過了一陣功夫,只見田裡長出了一層金色 的稻穀。阿龍母子從此天天都能吃上香噴噴的大米飯了,阿龍再也不用整天跋山涉水去 打獵了。

  阿龍母子從此不愁吃的了。可是到了十冬臘月,山風吹來,全身刺骨的涼,就著爐 子烤火,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母子的倆想:要是有個東西穿在身上禦寒就好了。阿龍這 時又想起了鳳凰的吩咐,就用火點著了第二片羽毛。

  一會兒,鳳凰又飛來了,從嘴裡吐出了三粒苧麻籽,對阿龍說:“阿龍哥,把這些 種籽種到園子裡去吧,種了它,你就可以永世穿不完。”

  阿龍聽了鳳凰的話,把苧麻籽種到園裡,過了一陣功夫,只見園子裡長出了一棵棵 蘆竹粗細的苧麻。阿龍趕緊割了苧麻,阿龍娘剝下麻皮,日紡夜織,栽剪成件衣衫。來 說也怪,這苧麻春天割了夏天長,夏天割了秋天長,秋天割了冬天長,一年四季都有苧 麻割。

  阿龍母子吃飽了,穿暖了。可是,阿龍娘漸漸衰老了,身邊還缺一門媳婦。這年的 歌會上,阿龍認識了一位畬族姑娘。回家後跟娘一說,娘便趕緊托媒去說親。媒人回來 說,婚事姑娘父母同意了,但是要阿龍送一套人們見也沒有見過的“鳳凰裝”,才肯讓 女兒過門。

  阿龍母子一聽,當時就傻了眼,他們怎麼也想像不出“鳳凰裝”的樣子。俗話說, 昂頭嫁閨女,低頭接媳婦。既然人家提出來了,還是盡量地滿足人家的要求。母子倆朝 思暮想,就是想不出好辦法。這時,阿龍又想起了鳳凰的吩咐,於是,又用火點著了第 三片羽毛。

  不一會兒,鳳凰就飛來了,它從嘴裡吐出鮮花、綠葉、虎牙,對阿龍說道:“阿龍 哥,你把這些東西,嵌在阿娘縫好的衣裳上,就是你朝思暮想的「鳳凰裝」了,你送給 那位姑娘,保證她會喜洋洋。”

  阿龍按照鳳凰的吩咐,把鮮花、綠葉、虎牙鑲嵌在衣裳上,掛到廳前一看,真像一 件鳳凰衫。可送去一看,人家還說缺頭和尾。怎麼辦?阿龍見第三片羽毛還有一點沒有 燒完,趕忙拾起來用火點,一點,鳳凰又飛來了,忙問怎麼回事?阿龍把姑娘家裡說鳳 凰裝還缺頭和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鳳凰。鳳凰飛了一圈又一圈,沒有法,只好忍著 疼痛,叫阿龍拔下它的頭髻和尾巴。阿龍含淚拔下鳳凰的頭髻和尾巴,忙叫娘嵌在衣裳 上,然後托媒人把衣裳送給了姑娘。

  姑娘很高興,接過衣裳就穿在了身上,站在鏡子前一照,就像一隻美麗的鳳凰,便 笑吟吟地隨媒人來到了阿龍的家裡。

  從此,畬家婦女就興起了穿鳳凰裝的習俗。

 

 

(毛榮耀∕景寧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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