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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心蕪與桐花館

樂憶英

  翻閱報刊,見到山東《作家報》1996年九月廿一日(總第419期)上梁淑安先生的《近代曲家考辨》一文,提到戲曲作家湘靈子的真實身份乃桐花館主張心蕪先生,他與近代女革命家秋瑾的摯友吳芝瑛有交往。《女民國文粹》曾刊載過一封張心蕪《致吳芝瑛書》:“仆于秋君遇害時,曾向國魂徵稿,與浦東謝春柳編著《越恨》一書,書成數載,尚未出版,此又恨中之恨也。”信中提及自己著有《軒亭冤》傳奇,此外,還著有戲本《斬秋瑾》和《洗桐隨筆》。《軒亭冤》八出和《斬秋瑾》都取材于秋瑾烈士的事跡。

  在《桐鄉市志通訊》1994年第1期上葉瑜蓀先生文《南社東方朔張心蕪及其桐花館》中記載:張一鳴,原名長,字心蕪,一字心撫,號洗桐,浙江桐鄉人。父張熊,字子桓,號匏瓜,有書法名。心蕪少承家學,聰明絕頂,精詩、文、擅書法。曾與戚飯牛等同學,後至上海,拜幫會大頭領王鑫齋為師。因才幹出眾,深得王師寵愛,倚為智囊秘書。為人詼諧有江湖氣,在滬上頗能兜轉,故接觸革命黨人,與柳亞子等交厚,加入南社。在南社中與長沙張廉(冥飛)稱“南社二張”。因有淳于、方朔之風,故被視為南社中的東方朔。

  民國五年(1916)創刊的《新世界》,一度改名《藥風日刊》與《新世界日報》,由上海新世界遊樂場出版發行,張心蕪曾做過編輯。他還曾擔任過舊國會眾議院秘書,在袁世凱醞釀帝制時離京南下。張心蕪積極參與社會活動,民國元年(1912)十一月,“保蒙協會”成立大會,到會者約三千人。首由張心蕪報告宗旨,討論會章,適上海都督陳英士來杭,登臺演說,到會者均非常慷慨激昂。(申報記載。)民國元年(1912)十二月,孫中山由滬抵杭視察浙江,同行者褚輔成,張心蕪等均任職於國民黨浙江支部,後隨孫中山致祭光復會諸先烈,並前往秋社祭秋靈(秋瑾),孫中山提筆挽秋聯一副:“江戶矢丹忱,垂君首贊同盟會,軒亭灑碧血,愧我今招俠女魂。”

  民國五年(1916)的救國儲金運動中,張心蕪等九人為章程起草,會議就《中華民國全國救國儲金團簡章(草案)》進行了討論,並全案通過。

  民國十六年(1927)七月,為鑒湖女俠秋瑾軒亭日就義後二十周年紀念,秋社主任徐寄塵(徐自華)、浙江都督蔣伯器、代表張心蕪,前浙江民政部長褚慧僧、代表許明菲,暨秋俠女公子王燦芝,內侄秋壬林等在杭州省教育會召開紀念會。

  關心張心蕪卒年,葉瑜蓀先生文中記載,張心蕪在滬上居閘北甘世東路,民國十九年左右,曾任招商局溫州分局局長,所獲頗豐(傳說有20萬元)。遂回桐鄉縣城梧桐鎮混堂弄舊宅,翻建新居桐花館。張心蕪在桐花館新居蟄居僅年館,民國二十三年即重回上海,次年一月病逝滬寓,時年約60多歲。

  張心蕪善書,曾為《南社叢刻》封面題簽。著述有《洗桐隨筆》,可惜未刊印。取材于秋瑾烈士事跡的《軒亭冤》八出和《斬秋瑾》戲本,在桐鄉文史資料上尚未見有記載,1996年十一月出版的《桐鄉縣誌》上,第1151頁“文學創作”目錄中,張長(張心蕪)亦唯有《洗桐隨筆》一書入錄。

(樂憶英/桐鄉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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