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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賞現代紹劇-鑑湖女俠秋瑾有感

東方霖

  詩云:
  莽莽神州嘆陸沉,救時無計愧偷生;
  搏沙有願興亡楚,博浪無椎擊暴秦。
  國破方知人種賤,義高不礙客囊貧;
  經營恨未酬同志,把劍悲歌涕淚橫。
  秋瑾 感懷(辛丑條約、庚子事變後)

緣 起

  從小就歡喜看家鄉越劇(紹興戲)、徽劇,每逢鄰村廟會酬神、集市,祖父母疼愛長孫,總帶著我在身邊。我呢?有戲看,有零食吃,有玩伴,何樂而不為,做個孝順孫兒。來台灣四、五十年代,利用北上開會機會,總會偷空去西門町紅樓劇院,看場紹興戲以慰自己思鄉之苦。六十年代後,好像消失了,直到七六年解禁開放探親,我想有機會來了,但總無緣,行程按排緊湊,無法一償心願。今年九月間,杭州小百花劇團來台演出,因故無法欣賞,甚感遺憾。幸好,此次〈紹劇〉演出,由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參與「協辦單位」,取得十一月七、八兩天票券,並分送鄉親好友共享,一致贊揚好劇情,演出精采,感謝不虛此行。筆者連續兩天都到場觀賞,大過看紹劇戲癮。也特別感謝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為鄉親出錢出力,紹興日報高級編輯鄭休白女士與新中文化教育交流學會長戴昌期先生的攝影與提供資訊,感恩!感恩。

簡 介

  秋瑾烈士,字璿卿,又字競雄,自號鑑湖女俠,浙江省山陰縣(今紹興)人氏,出生於福建。父壽南,以直隸州知州及次湖南,隨父宦湖南湘潭。年紀漸長,貌美丰姿,讀書熟通大義,嫻諸辭令、工詩、文、詞。又熟練劍術,夙慕朱家郭解之為人,倜儻不群,儼然花木蘭、秦良玉之英姿脫胎。湖南有富紳王氏子廷鈞,容貌英俊,翩翩然濁世佳公子。可說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議婚嫁,婚後生育男女各一,男名沅德,女名燦芝,王廷鈞捐官為郎後,卻無大志,彼此常有意見相左爭吵。秋瑾曾說:「人生於世,當匡濟艱危,以吐抱負,不可米鹽瑣屑終其身也。」所以東渡日本留學,會見中國國民黨總理孫中山先生,剛創設同盟會於江戶,見秋瑾抱負宏達,力邀入盟,江蘇、浙江志士相識者,望介紹加盟,同盟會因而大事擴張。三年後回紹興,主持明道女學及大通體育會(大通學堂),大通學堂係徐錫麟一手創辦,而命秋瑾主持。該時徐錫麟在安徽力圖起義,消息洩漏,紹興知府貴福,星夜渡江抓人,杭州巡撫張曾,遣兵圍捕,招供免死之勸告,踰日,而殺之古軒亭口,秋瑾時民紀元前五年六月六日凌晨四時,年三十三歲,閨中好友桐城吳芝瑛為之營葬西冷亭畔,聖湖水清,孤山雪暗,烈士之血,主義之花,安葬於此。

革命歷程

  《革命思想之盟芽》:「秋風秋雨愁煞人」,這是秋瑾女烈士臨刑的一句遺詩。秋瑾烈士於民國紀元前五年(1907)六月六日晨四時,就義於浙江紹興城內的古軒亭口大街。這句今日人人口中熟哼的遺詩,心裡有誰不想起一位巾幗英雄慷慨就義的一幕。

  秋瑾二十二歲時,隨父到湖南任所,依父母之命,和湖南人王廷鈞結婚,夫妻感情頗篤。由於王氏家世業商,富於資財,王廷鈞徵得父母同意,攜資入北京捐官,秋瑾也同行。當時北平首都,全國政治樞紐,清廷對日本作戰大敗,全國捲入革命怒潮,人心浮動,秋瑾生性好動,感覺銳敏,立刻迎上了這個時代的怒潮。閱讀新學書報,留心國事,日積月累,對於中外大勢和世界潮流,漸有認識,由認識引起對社會學智識和改革思想的信仰。

  《東渡留學與投身革命運動》:思想愈急進,愈使秋瑾對於當前的醉生夢死的生活不能滿足,她感到寂寞悲哀。她的丈夫王廷鈞是個忠厚拘謹,不求前進的人,意見自然不相投合,於是兩人感情愈離愈遠,終至引起小家庭的破裂,而協議實行分居。當時,留學風氣方開,有志之士受時代刺激,紛紛負笈出國,吸取新知識,留學日本最極盛。秋瑾盟生出國之念,創女界之首。紀元前八年(1904)三月起程東渡。到東京,先入留學會學習日語,再入青山實踐女校正式就讀,刻苦用功,學問大有進步,在此時結識了許多革命黨人,參加名曰十人會,以「反抗清廷,恢復中原」為宗旨。民紀元前七年(1905)七月,國父孫中山先生由歐洲到日本,聯合十七省留學志士組成中國同盟會,秋瑾首先加入,浙省除了蔣章篡外,便以她為最早,因此被推舉浙省主盟人,是投身革命運動時期。

  《歸國後之革命運動》:自同盟成立後,革命氣氛瀰漫整個留日學界,清廷大感焦灼,令駐日公使楊樞向日本政府交涉。是年冬,日本文部省頒布了締取中國留學生規則留學界憤怒,陳天章投海自殺。黨人對此事兩種不同意見,一主張休學歸國,一主張暫時忍耐,結果各行其是,秋瑾是前者,率先返國。到上海,即與同志創設中國公校,作為黨人活動機關,後與敖嘉熊、呂熊祥等開始運動長江一帶會黨,伺機發動。後因徐錫麟介紹,加入光復會。有一天,她和中國公學教員陳伯平等暗中製造炸彈,以備起義之用,不料炸彈突然爆炸,伯平目傷,她手傷,巡警聞聲來查究,幸佐證已毀滅而無事。在革命進行中,仍不忘女權運動,在上海發行中國女報,鼓吹婦女解放機構。

  《起事計劃的失敗及犧牲》:民紀元前六年(1906)冬,黨人劉道一等回湖南活動,密謀起義,集議於上海,起兵支援,秋瑾也參與其事,她自告奮勇,願擔任浙江起義之事。即從上海回紹興,入居大通學堂,該校是徐錫麟所設,也是金、處、紹三府同志和會黨聚集的地點。民紀元前五年(1907)春,徐錫麟已赴安徽準備起義,大通學堂乏人主持,秋瑾被舉為督辦,主持校務。開校之日,有紹興知府貴福及陰山會稽兩縣令皆蒞臨致詞。貴福贈聯:「競爭世界,雄冠全球」之事。以至她後來為所欲為,時常往來各地,運動會黨及軍學兩界,使參加革命者,以大通學堂為其中樞。也方有日後各地區黨人,高樹革命旗幟,風聲漸洩,清軍防範,大索黨人、金華、武義相繼敗露,徐錫麟所經營的安徽起義,倉促刺殺恩銘失敗,徐錫麟等就義。方有貴福親自微服夜行,上省請兵,而圍捕大通學堂師生,秋瑾從容被捕就義。

歌舞劇

  第一場:1907年初春,紹興大通學堂。為要推翻腐朽的清政府,秋瑾與徐錫麟密謀安慶、浙江起義,巧借滿清之力,撲滅滿清之焰。

  第二場:1907年一、二月許,紹興府衙。紹興知府貴福頓悟,大通學堂明是辦學,暗是反清,乃威逼秋瑾招供,秋瑾不為所動。

  第三場:1907年二月,大通學堂。安慶起義,蓄勢待發,臨行前夕,徐錫麟贈詩秋瑾,豪情滿杯。

  第四場:1907年四月底,湖南家鄉。探望一對朝思暮想的兒女,及閏中密友吳芝瑛,大嫂徐自華,爽訴國事。

  第五場:1907年五月初,上海家鄉。秋瑾為(中國女報)的發行,籌措經費,又為即將到來的浙江起義,企望激烈,不料噩耗傳來,安慶起義失敗,徐錫麟被割心挖肺。

  第六場:1907年六月初,大通學堂。頭顱肯使間中老,長歌慷慨莫徘徊,為了保護大通學堂師生,秋瑾拒絕出逃,終被清兵圍捕。

  第七場:1907年六月五日,紹興府衙。秋瑾從容不迫,令貴福如坐針毯,為免受牽扯,保命保官,貴福密謀逼供,欲速處決秋瑾。然此舉遭山陰縣知縣李鍾岳,極力反對。

  第八場:1907年六月六日,深夜紹興府牢獄。李鍾岳不忍親自處決秋瑾,幾番苦勸秋瑾招供,以求保命,秋瑾決心赴死,願做女子殉國第一人─「秋風秋雨愁煞人」絕筆詩句。

  第九場:尾聲,1907年六月六日凌晨四時,紹興古軒亭口,在秋風秋雨中,秋瑾一襲白衣,乘風而去。

結 語

  百年後的今日,在台灣台北市中華路文藝中心看到革命先烈,拋頭顱、灑鮮血,她放棄溫暖的家庭,一對可愛兒女,親朋好友;在演出中一幕幕,驚人動魄,悲壯感人呼叫聲,多令人我輩中華兒女,驕傲敬佩。革命先烈秋瑾女士的犧牲,四年之後,武昌起義終於成功,光輝燦爛的中華民國成立,國民政府明令褒揚,宣付史館立傳,平生軼事。杭州西子湖畔的秋瑾墓園修飾一新,在墓地旁建立了一座莊嚴典雅的「鑑湖秋俠祠」,這一代巾幗英雄,便與西湖山水共垂不杇,萬古千秋,供後代世人所憑弔景仰。

  絕命詞:(秋瑾殉國五日前寄給女子弟絕命詞)

  痛同胞之醉夢猶昏,悲祖國之陸沉誰挽?
  日暮窮途,徒下新亭之淚;
  殘山剩水,誰招志士之魂?
  不須三尺孤墳,中國已無乾淨土;
  好持一杯魯酒,他年共唱擺崙歌。
  雖死猶生,犧牲盡我責任;
  即此永別,風潮取彼頭顱。
  壯志猶虛,雄心未渝,中原回首腸堪斷!

(東方霖/永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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