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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蔣氏父子對舟山倍感親切

  1950年五月十七日,蔣經國先生在台北就舟山情勢發表公開信,內寫道:“我思念起舟山的青山綠水,普陀的古寺疏鐘,還有那些鄉親友好”等感性的話,至今舟山同胞仍念念在茲。

  一年前的1949年五月十七日,在經國先生稱之為“乾坤萬里,滄海茫茫”、“父子相依,海上漂泊”的九天舟山巡行後,於定海機場登機飛澎湖馬公;於二十六日抵高雄,從此定居台灣。而蔣介石先生十分喜愛舟山,行前表示自己“甚願在定海與普陀作常駐之計也!”

  對浙東故鄉溪口家園,兩位蔣先生均懷深厚感情。經國先生1949年四月二十五日,日記記述不得不離別豐鎬故宅武嶺名鎮時稱:“上午,隨父親辭別先祖母墓,再走上飛鳳山頂,極目四望,溪山無語,雖未流淚,但悲痛之情難以言宣”、“何時重返故鄉,殊難逆料矣”。舟山(當時為寧波專區定海縣)作為兩蔣故鄉浙東寧波府組成部份,人文語言風俗習慣相同,氣候宜人,蔣氏父子的親近感,予人永恒的懷念!

二、故園親情,難捨難分

  在1949年五月~1950年五月間,蔣公曾四次到舟山,共住二十一天。除定海城外,足跡遍歷金塘島、普陀山、岱山、衢山、鹽倉、紫微、幹欖諸地。經國到舟山次數更多,他喜歡乘艇訪各島走基層。其間,逗留舟山時間較長的除了1949年五月九日~十七日及十月十一日~十四日兩次隨侍其父同行外,另有三次是:1949年十一月,率康樂總隊(文藝工作團)、電影放映隊到舟山;1950年三月又訪問了幾個島;1950年五月初,以總政治部主任身份出席舟山“國軍官兵代表大會”等多次活動。

  蔣氏父子在所到之處均有記述其印象與觀感,如:“瀝港一帶,山脈秀健可愛,惜樹木甚少耳;”岑港“落日溶金、水鷗上下,江帆歷歷”;“岱山者…有鹽戶三萬餘家,定海縣富庶之區也”;“東沙角,住戶約四千餘家,其地北連西沙角,有內港,適於漁船避風,岱山之重要漁場也”;“倒鬥嶴乃衢山之魚市場,其富庶不如岱山,但亦非貧瘠不毛之地可比”。在船航岱山島東沙至衢山島間,兩蔣曾觀看漁民張網捕魚作業,稱“亦一樂也”。在定海鹽河,紫微巡視時,蔣介石先生接見鄉民談話,並為鹽河鄉長周孝懋、紫微鄉長韓良餘題詞。

  1949年五月十三日,天雨,蔣孝文(時年十四歲)自台灣趕來定海,祖孫三代“離亂中相見,倍覺親熱與溫馨”。

  蔣介石先生曾兩次到金塘島參訪。1949年五月十六日那天,為專訪金塘柳行鄉普濟寺,該寺係奉化雪竇寺下院。僧果如是柳行人,俗家姓薛,幼在普濟寺出家,任過雪竇寺方丈。蔣母王采玉拜果如為師。蔣少時常隨母到雪竇寺,多次曾在果如前面聆法語教益。如今,不知何日重見溪口雪竇寺,到金塘普濟寺下院正聊慰愁腸。與該寺八旬老僧性梵敘談其師果如大和尚往事,不勝今昔榆桑之感。當蔣由柳行步行經老 頭大浦口,沿途民眾莫不空巷爭相圍觀,彼此均懷抱惜別感情。

  “馬燈調”是寧波地方曲藝,蔣介石先生從小愛聽愛唱。1949年十月十三日,蔣住城北陳大葆宅(後為八一幼兒園址),晚間,沒有廣播,沒有戲劇。有一軍官寫了一首馬燈調曲詞,為蔣之侍從空軍武官夏功權所見。夏要那軍官先唱兩遍,說:“先生有時候也喜歡唱馬燈調,儂的曲子我拿去給先生看看”。蔣公看過曲詞,就叫夏武官唱給他聽,蔣聽了之後,滿面笑容,甚表喜悅!夏功權先生為台北市寧波同鄉會名譽理事長,多年前常來大陸,致力兩岸交流,近年身體違和,已淡出政治。

三、暢遊普陀,佛緣情深

  1949年五月、八月,蔣氏父子兩度漫遊海天佛國瞻禮觀音大士,同遊紫竹林、西天、二龜聽法、觀音跳、洛伽山,參觀伽藍名剎,在百步沙散步。兩蔣不住巍峨洋樓文昌閣,而寄宿於濱海小庵天福庵。晚間,在天福庵前“觀月聽濤,談笑自若”。國際桂冠詩人、亞洲書法名家丁治磐先生當年是國民政府江蘇省主席,隨蔣氏父子日遊諸寺,寫有《普陀侍遊》、《佛頂山留題》,以詩的語言,留下了兩蔣在舟山的足跡。無形中提升了舟山文化及充實史庫之貢獻。

  暢遊普陀山,夜宿天福庵,反映了溪口蔣家佛緣情深。蔣母王采玉和毛氏夫人福梅一生信佛好善,尤其敬崇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常自寧波過海到震旦第一佛國進香,並住天福庵。丁治磐詩序言稱天福庵“太夫人所常禮佛處也”,經國日記稱“此亦父親舊日寄住之地”。蔣氏事母至孝,1920年六月和1921年三月,蔣偕妻毛氏侍奉慈母王太夫人兩度到普陀瞻拜大士,進香還願,施千僧齋;其時,太夫人已扶病軀。

  慧濟寺始建於明萬曆朝,又稱佛頂寺,為我國東南名剎。1949年五月十一日,經國先生侍父“直上佛頂山慧濟寺,到時,已近午刻。登菩薩頂燈塔,極目眺望”飽覽華頂雲濤,鳥瞰佛國全景,東南半壁盡放眼底,父子在此“攝影留念”並在寺內用午齋。時任慧濟寺方丈慶規和徒性海,禮引兩位蔣先生瞻佛探勝。經國當天日記稱:“父親數遊普陀,皆無暇登臨此寺,今始償宿願矣!”始未料及,佛頂山之行引發了台峽兩岸情緣一段佳話。原來,1950年三月,慶規、性海赴台灣弘法修學,五月十七日舟山易手,兩岸隔絕,遂留居台灣。師徒誓發宏願,化多年心血,終於在台北士林區陽明山天母修建寶剎,供奉觀音大士和釋迦牟尼佛。為緬懷祖庭故寺,定名為“南海普陀山慧濟寺”以冀永久流芳。眾所周知,陽明山、士林官邸,名聞世界,要在這兒劃撥土地造廟,千難萬難。據悉,這是由經國先生點頭同意,才由陽明山管理局局長親自簽字批准的。慶規圓寂後,性海接棒,繼續發揚光大,弘法濟眾,蔚成寶島名剎,性海法師多次和我談起其間始末辛苦甚詳。普陀佛頂、台北天母兩慧濟寺,反映了兩岸佛教同根法脈同源。

  台北天母“南海普陀山慧濟寺”和蔣家有特殊情緣。經國先生和緯國將軍都曾親臨該廟瞻禮。蔣母百歲冥誕,蔣氏父子逝世的佛教超度,都由性海住持在慧濟寺舉行。蔣氏父子及孫輩(孝文、孝武、孝勇)故後,也在該寺誦經追念。港台及新加坡若干傳媒稱天母慧濟寺為“蔣氏家廟”。

結 語

  歷史名人兩蔣舟山巡旅,留下了歷史珍貴的一頁,舟山群島今日的繁榮安定,當非蔣氏父子及舟山父老所能預料,但佛國舟山的飛耀進步,若蔣氏泉下有知,也會含笑欣慰也。

(毛德傳/舟山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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