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緯國將軍任裝甲兵司令時 總統蔣中正召見勗勉

  蔣緯國將軍,民國五年(1916)十月六日,出生於上海;民國八十六年(1997)九月廿二日,病逝於台北,享壽八十有一歲。次月十九日舉殯時,冠蓋雲集,彥碩咸至,朝野有兩千餘人公祭、執紼。時筆者適隨〈中華愛國陣線神州統一訪問團〉前往大陸,未克親送將軍靈襯至五指山國軍公墓,而長憾戚戚。

  將軍大去後,他生前的門生故舊、袍澤好友,曾在其逝世週年、三週年、五週年分別舉行過追思會,今年則是〈十週年祭〉。追思紀念會係由與蔣氏生前有密切關係、有深厚情誼的十二個民間團體--本會(浙江省旅台灣同鄉聯誼總會)暨中華戰略學會、中華黃埔四海同心會、中華民國退伍軍人協會、中華民國留德同學會、裝甲兵三三聯誼會等聯名舉辦。總會長胡李世美女士指派筆者代表本會參與籌辦,某也有幸第四度成為〈緯國將軍追思紀念會〉的工作成員。

  猶記一週年祭時,籌備會沒人存有「人數多少的問題」,當年,三軍軍官俱樂部的勝利廳,四百個席會全滿。但三週年追思會時,就有了"人在人情在,人亡兩相忘"的顧慮,而對「四百」這個數字起了疑慮,生怕屆時場面冷清難看。但作為將軍部屬多年的趙宏吾兄和筆者,卻仍樂觀地認為"不至於";因為我們深知將軍個性達觀樂天,為人隨和灑脫,雖治軍綦嚴,但極具親和力與說服力,以他生前的人緣、人脈和人望,不相信才三年,他的號召力就消褪了。結果會前三天統計各單位匯報的人數已趨近六百,屆時還有聞訊而來的「散兵」,勝利廳一定容不下,迫使臨時改租與軍官俱樂部側有風雨走廊相通的國軍文藝活動中心,有八百餘個座位的大廳。故當天變成報到(入口)在俱樂部,而會場則在文藝中心的趣事。有人望、得人緣的緯國將軍,逝世已三年,但仍有逾七百位生前好友來追念他。一般而言追悼會、紀念會之類到會的人數,會超過預計的一倍,是極為少見的,所以當天追思會總召集人張廣勳將軍在致詞時曾說:「…這非但出人意料,而且超乎人情之常,蓋所謂人在人情在,蔣上將謝世已三年,正常情況下,辦場追思會能有一、二百人的場面就算難得了,但今天來參加追思會的人數,竟超過預計的一倍,這絕非因為緯國將軍的官大地位高,更不是因為他父兄都當過總統的緣故;而是他平易近人的作風,樂於助人的愛心,及豁達灑脫的襟懷,所予人的感染力,產生了歷久彌著的向心磁場有以致之……」誠哉斯言,這種超乎人情之常的感人場面,當然也是這位人緣極好,永遠活在人們心中的上將軍,在泉下的最大安慰。

  將軍逝世兩週年時,祇有少數同仁,配合蔣氏家屬,到教堂禮拜追思,並未作邀集動員。但籌備會接受了筆者和宏吾兄的建議,而作了個重要的決議--決定要出版《永遠的將軍蔣緯國上將紀念文集》,預定在三週年追思會時,分送給與會者及寄贈給台灣各大學和縣級以上圖書館,還要寄贈大陸各省、直轄市和重點大學的圖書館、社會科學研究單位等,也要寄贈給將軍的國際友人……。

  這其實真是件「無中生有」的事--要編書,先得要有文章;要出書,先得要有鈔票。而當時兩樣都沒有。有人嘲我"大頭病",有人譏我自找麻煩,事實上做起來麻煩不斷也不少。但相交近半世紀,和我亦師亦友的宏吾兄,卻拍拍我肩膀:「老弟,別愁,重擔我們一同挑…」。於是我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發邀稿函,儘可能向廿四個合辦單位成員,及裝甲部隊老戰友廣發「武林帖」,一共發出近五百封,三個月後收到的稿件不到三萬字,真是教人急煞。尤其經過訪價後,最便宜的印三千本也要五、六十萬元,再加上日後郵寄費用等,非百萬新台幣莫辦,心頭又是個大負擔 錢從哪兒來?正在傷透腦筋時,趙、吳兩個臭皮匠竟很有默契地,把腦筋動到自幼就稱將軍為"蔣伯伯、蔣叔叔"那些在台裝甲兵的第二代,拿得出錢、也肯拿錢的菁英們頭上。於是我們列了一張〈一定會出錢,可能會掏錢〉者的名單,按圖索驥,一一走訪;首選目標是與我們有兩代交情,曾經擔任過裝甲兵僅有的兩個師的師長,也是三十餘年前筆者結婚時的證婚人鮑薰南將軍的哲嗣鮑冀老弟,宏吾兄與我聯袂往訪,當他知道我們的來意時,二話不說表示:「我先響應十萬,如果不夠,再打電話給我」。而且還以山東人特有的豪爽義氣說:「蔣伯伯的事,做小輩的幫不了別的忙,你們長輩出了大力,我們出點錢,盡點心意總是應該的…」好樣的,照上海人說法:「真是上路」。有了這個好的開始,我們就拉下老臉皮,按著名單,順籐摸瓜,找上第二戶--曾任裝甲兵學校校長,又是緯國將軍留德習軍事時的老同學張廣勳將軍的二位少爺張樑和張樞,他們昆仲也各為蔣伯伯奉獻十萬元。有了這卅萬打底,對〈百萬之譜〉也就信心大增了。第四位找上時任中國國民黨文化工作會主任的胡志強(裝甲部隊情報工作先驅胡軍石的公子),他很謙虛地表示「吳叔叔,我不若他們企業家有錢,但我一定想辦法也湊十萬,總不能讓老同學(指昔年台中二中的同學鮑冀等)看笑話 」快人快語,我聽得進。臨送我出門,他又告訴我,可以去找找龍台生(按其尊翁龍洪濤將軍曾任裝甲兵第二師師長),這有點為難,因為我們與台生弟素不相識,但為了湊一百萬,還是硬著頭皮,由曾與龍將軍共事過的宏吾兄先電話連絡,出乎意外,龍家少爺也爽氣地捐了十萬。兩個「老千」不多日已「騙」得半百萬了。( 這幾位老弟,似有默契地,均要我們在任何狀況下,都不要具名,但抱歉,八年過去了,以後也不見得再有機會講出來,所以拂逆你們"為善不欲人知"的初衷了。)

  在某次籌備會議中報告募款成果時,大家擊掌鼓勵。籌備會召集委員中的夏功權大使(時任蔣將軍遺缺的中華戰略學會理事長)與林穆嚴大律師(曾任裝甲兵軍法組組長)也當場各認捐十萬。我們犯愁沒錢的心中石頭也放下了泰半。之後李勝治、樂可銘、樓登岳、王雄夫等先生也紛紛以萬為單位踴躍解囊,六個月內募款突破了百萬,有了錢,心也安了;尤其因為此時來稿也有了相當數量,文集總主編黃樹森(書畫家,前裝甲兵軍報社社長)也同步召開編輯會議,編輯貝鵬、周潤藻、廖和、謝台喜、韓民安、羅銀倫及趙宏吾與筆者等密集展開選稿、審稿、校稿工作,而由汪國禎總其成。再列出特定人士分頭以電話,緊迫盯人式地邀稿,期達以多取勝,多中選精的擇稿原則。

  籌備會執行官岳天中將(前三軍大學教育長)囑筆者專責編輯文集中的《蔣緯國將軍畫紀》,這是件苦差使,也是個光榮的任務,本著這份心情,於是一頭鑽進緯國將軍自己保有及他一手創辦,也是他生前最後一個奉獻心力的單位 中華戰略學會現存的近四千幀相片中,一張一張看,一遍一遍想,如何將蔣氏精彩的一生,能透過九十九頁相片呈現給世人。但卻發覺手頭的相片不足以完整敘述將軍一生,於是向本黨黨史館,及將軍曾任職的三軍大學校史館、聯勤總部及裝甲兵隊史館等單位求援,同時也廣發信息給將軍曾付出十三年心血,官兵間有「誠、愛、熱」精神的裝甲袍澤,結果武宦宏將軍、喻三民上校、唐金池少尉及宋顯發士官長和王德沛中校的遺孀呂招嫂等均寄來了珍貴的泛黃相片,也正好彌補了幾處歷史空白。

  經過了"上窮碧落下黃泉"似的蒐羅後,在這四千餘幀相片中,與宏吾兄一同篩選出,屬緯國將軍生命史中各階段具代表性,連同逝世公祭及一週年追思會六百來幀的相片後,筆者再細「讀」各幀相片在將軍光輝生命中的意義,及吾人能表達出追思的虔誠,決定嚐試以編年體與敘事體兼容的方式,輯為下列廿三個單元:

  1. 蔣緯國報到 2. 蔣氏慈孝錄 3. 淬煉裝甲武士 4. 創辦宜寧中學 5. 明德明明德 6. 培育國軍將校 7. 總綰支前實後 8. 三軍聯合戰訓 9. 國家安全會議 10. 榮譽歸於〈學〉者 11. 創辦戰略學會 12. 我愛梅花更愛中華 13. 協力推展足球運動 14. 談笑有鴻儒 15. 友誼無國界 16. 堅持正統理念 17. 以虔敬之心事神 18. 以仁愛之心待人 19. 瀟灑過一生 20. 虎落平陽 21. 生有歡死有憾 22. 千山我獨行 23. 傷逝

  在溽暑中,為了方便攤開這六百幀相片來複選、精(決)選出兩百來幀,我把床折了,客廳的沙發疊起,渾汗席地(記得有一次在裝甲部司令部,向時為司令的蔣將軍作簡報時,大司令與小參謀一同席地而坐的往事)端詳每一幀相片,仔細考量單元歸類,一圈圈相片分好不動,人在各圈中遊走,沉思各幀相片的編排與說明,那段日子,我可以說是被將軍「包圍」的,也被將軍的生平,帶進了時光隧道。有時甚至在半夜夢醒,用筆記下自以為得的「佳句」。按照將軍的年表,我忠實地梳理了將軍的一生;有功在黨國的光耀史實,也有「落日照大旗」的蒼涼感歎,更有為之不平的不捨,和因他「虎落平陽」而引致的憤慨-將軍在台北的住宅,被當時以敢拆蔣家人的房子為「勇」的民進黨陳水扁市長非法拆除,事後法院審理市府敗訴判賠(當然是因扁獾的卑劣狡詐,竊弄威柄,而由納稅義務人的血汗錢支付)對於一位正直的軍人、一位受人尊敬的將軍,遭此屈辱與不堪,社會一片嘩然,識與不識的人,都對蔣氏寄以同情,抱持不平,但這種顢頇邪惡的怪招,也只有在台灣的畸型民主和族群仇恨的作祟下才會發生,實在教人氣結。

  為了作個事實的對照和畫面的平衡,筆者還特地利用旅行社〈自由行〉的優惠價,跑了一趟蘇州,到緯國將軍的故居,和他畢業的東吳大學(現名蘇州大學,台北東吳大學的英文名字仍叫Shochung University)去拍了幾張相片,也順便放鬆一下繃緊了的神經。在〈虎落平陽〉單元中,筆者以蔣氏蘇州故居與台北新居相片作對照,旁註:「蔣緯國蘇州南園蔡貞坊的故居被共產黨人佔了;台北士林外雙溪的新居被民進黨人拆了。落得臨老居無屋。」這兩句話,其實當時我是噙著淚寫的,因為我清楚,這「佔」與「拆」都是時代的悲劇所造成。尤其不忍的是蔣宅被拆之日,有甚多將軍舊日的袍澤及有正義感的民眾,擬集結抗議,將軍則婉拒、堅制,認為應循法律途徑解決;拆屋之時,並置茶水餐點招待拆除隊員,還要事務人員不可為難拆除人員,因為"他們是執行公務"。將軍面對橫逆與屈辱時的從容理性,豁達大度,實在令人敬佩與心疼。

  筆者將《畫紀》之大樣(圖面安排與文字說明)設計好後,先後請文學造詣深、藝術眼光精的趙宏吾、韓民安二兄過目、斧正、潤飾,經改正後再呈岳天將軍核示,岳將軍以筆者為戰鬥兵科出身,而能編出不遜政戰官科的水準而予嘉勉,我慶幸自己通過了試煉。

  三週年紀念會上《蔣緯國將軍紀念文集》分發人手一冊。會後,工作小組同仁,即以最短的時間,將這本重達1025公克的重書儘快裝封付郵(台灣千餘本以印刷品寄,每本卅五元;歐美地區60本、中國大陸100本,均以航空寄發,前者每本410元,後者每本297元,後又以海運寄發500本,每本250元。)這是筆不輕的負擔,錢不夠用,又一次傷腦筋。也許是「窮則變,變者通」吧!筆者與宏吾兄又動了個「投機」腦筋--我們參加〈江南遊〉的旅行團,借團體行李的托運重量,200 本文集未花半分運費,就運到了大陸,然後我二人「脫隊」留在上海,以大陸國內郵資付費,比台灣寄發便宜近 4/5。我們也順便拜會了上海市社會科學院及台辦;南京市國民黨改革會(民革)及台辦;及杭州的民主促進會(民進)與浙江省台聯會等單位,( 〈民革〉與〈民進〉都是中國的參政黨。)交換彼此對〈反台獨,保和平,促統一〉的異同看法。然後在杭州「歸隊」飛返台灣。

  三年後的2003年,為了儘可能將這本文集傳送到世界各個角落,我以〈中華愛國陣線〉代表身份,偕妻秀春赴俄羅斯,參加〈全球華僑華人推動中國和平統一大會〉莫斯科大會之便,也帶了十二本,到會場贈送給距台灣較遠的各地代表團(計為挪威、芬蘭、哈薩克斯坦、馬達加斯加等),並在中國駐俄羅大使館的〈金秋酒會〉中當面送給張德廣大使乙本,並請其代為轉送俄羅斯前總統戈巴契夫(蔣氏伉儷應邀訪俄時曾會見戈氏)及蘇俄時代的海軍上將希道洛夫(希氏曾來台拜會蔣氏)各乙冊,張大使非常客氣的告訴我:「與戈氏有交往,會親自送交,希氏則不認識,但大使館會設法替你送到。」這真是時代在變,潮流在變,廿餘年前,吾人怎能料到〈自由世界〉的人能打開「鐵幕」?〈反共抗俄〉的國軍,會闖進「魔宮」?而竟能在中共駐俄大使館,吃上海老天祿當天空運到俄京的月餅?確實是換了人間!真教人匪夷所思,更令人慶幸。

  時代巨輪在轉,人們隨時代脈動而行止,但有時我們或許就是推動時代巨輪的兵卒 中國改革開放、蘇維埃解體、兩德統一、歐盟成立、南北韓解凍、兩極對峙趨緩,世界似乎正在向〈中道〉靠攏,人類也似乎朝〈和諧、大同〉的崇高理想前進。而中華〈中道文化〉,絕對是促進人類和諧,邁向世界大同的一般不可或缺的一塊緩衝墊、一股軟實力。蔣緯國將軍生前念茲在茲的〈談梅花、說中道,話統一〉及〈人類協和,世界大同〉的宏願,如今已曙光初露,祈緯公魂兮其安,願將軍魂兮歸來。

  後 記

  緯國先生生平之倜儻軼事,緯國將軍一生的榮辱功過,自有史家秉筆曲直,月旦忠奸。作為軍人,筆者必欲一言者,迺將軍鍛兵鍊將功在國家的事功,非僅國人同胞深知,即連遠在歐陸的德籍作家布魯諾‧左拉圖( Brund Zoratto)在其名著《蔣氏兄弟》( Die Bruder Chiang)一書中,稱經國先生為〈波濤洶湧中的海上船長〉;稱緯國將軍為〈中華民國軍人之師〉,該書中對蔣上將有如下的描述:蔣緯國氏曾領導中華民國的軍事教育,為當代最著名的戰略思想家。他憑其一己的聰明才智及勞苦功績,腳踏實地,逐步發展,最後能成為軍事教育的領導者。他的軍事著作琳瑯滿目,以 Wego W.K Chiang為名而享譽遐邇。就其軍事經歷及軍事學術的成就言,我們是可以稱他為〈中華軍人之師〉(Der Lehrer der Chinesischen Soltaten)。日爾曼民族是不文過飾非,是實事求是的,布氏的讚譽毋寧是代表歐美人士,對蔣緯國上將軍的高度肯定,其實也就是緯國將軍實至名歸,被吾人稱頌為〈永遠的將軍〉的世界標準。曾追隨、受教過於將軍的筆者,實與有榮焉!

(時雨/退役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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