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開國元勳章溢的豐功偉業
章 咸

  章溢(1314一1369)明初大臣。浙江龍泉八都鎮橫溪村人(先祖福建浦城章仔鈞第十九代孫)字三益,號匡山居士。元末統鄉兵鎮壓農民起義軍,後隱居匡山,被朱元璋徵聘重用,拜禦史中丞兼贊大臣。

  元至正十一年(1351),江淮地區爆發紅巾軍起義,次年漢水流域的徐壽輝麾下義軍自福建攻入浙江龍泉。章溢以捍衛鄉里為號,出面組織武裝,對抗起義軍獲勝,元至正十八年(1358)寇犯龍泉,被他集合地方武裝打敗。元處州守將石抹宜孫欲派兵將龍泉一帶農民義軍盡數誅殺,溢勸說:「貧民迫凍餒,誅之何為?」宜孫然其言檄止兵,授以龍泉主簿、浙東都元帥府僉事,章溢皆辭不受,退隱龍泉與浦城交界之匡山。朱元璋取處州後,與劉基、宋濂、葉琛受聘重用。章溢提出「天道無常,唯德是輔,惟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初授營田司僉事,巡行江東、兩淮,推行按田分等納稅。任湖廣按察僉事時,宣導分兵屯田。龍鳳十一年(1365),升任浙東按察副使,巡視處州。章溢以處州山多、田少、民貧,課稅累重,奏准仍按舊額。浙東建造海舶,向處州徵集巨材,章溢力諫罷征。

  元朝順帝至正壬辰年間。黃州的地方。有了一種妖賊。打從福建省過來。侵犯龍泉縣贊善等地方。這個時候。那地方上有一個友悌的人。章溢,同了他的侄子章存仁。逃到山裡去避亂。不料那個章存仁。忽然間被妖賊們捉去了。章溢說道。我的哥哥。只有這一個兒子。不可以叫我的哥哥沒有後代。他就走出去對一班妖賊們說。這是我的侄兒。他的年紀幼小。還沒有知識的。我情願自己來代我侄兒子的死。一定請求妖賊們不要殺他的侄兒。後來竟至於號淘大哭了。妖賊們也被章溢感動了。因為敬重他的義氣。就把他們叔侄倆都釋放了回來。

  章溢,始生,聲如鐘。天性孝友。父歿,未葬,火焚其廬。溢搏顙籲天,火至柩所而滅。蘄、黃寇犯龍泉,溢從子侄存仁被執,溢挺身告賊曰:「吾兄止一子,寧我代。」賊素聞其名,欲降之,縛於柱,溢不為屈。至夜紿守者脫歸,集裡民為義兵,擊破賊。俄府官以兵來,欲盡誅詿誤者。溢走說石抹宜孫曰:「貧民迫凍餒,誅之何為。」宜孫然其言,檄止兵,留溢幕下。後論功累授浙東都元帥府僉事。溢曰:「吾所將皆鄉里子弟,肝腦塗地,而吾獨取功名,弗忍也。」辭不受。以義兵屬其子存道,退隱匡山。明兵克處州,避入閩。太祖聘之,與劉基、葉琛、宋濂同至應天。太祖勞基等曰:「我為天下屈四先生,今天下紛紛,何時定乎?」溢對曰:「天道無常,惟德是輔,惟不嗜殺人者能一之耳。」太祖偉其言,授僉營田司事。巡行江東、兩淮田,分籍定稅,民甚便之。會胡深入閩陷沒,處州動搖,命溢為浙東按察副使往鎮之。溢以獲罪蒙宥,不應遷秩,辭副使,仍為僉事。既至,宣佈詔旨,誅首叛者,餘黨悉定。時溫州茗洋賊為患,溢命子存道捕斬之。朱亮祖取溫州,軍中頗掠子女,溢悉籍還其家。洪武元年,與劉基並拜禦史中丞兼贊善大夫。時廷臣伺帝意,多嚴苛,溢獨持大體。文忠之征閩也,存道以所部鄉兵萬五千人從。閩平,詔存道以所部從海道北征。溢持不可,曰:「鄉兵皆農民,許以事平歸農,今複調之,是不信也。」帝不懌。既而奏曰:「兵已入閩者,俾還鄉里。昔嘗叛逆之民,宜籍為軍,使北上,一舉而恩威著矣。」帝喜曰:「孰謂儒者迂闊哉!然非先生一行,無能辦者。」溢行至處州,遭母喪,乞守制。不許。鄉兵既集,命存道由永嘉浮海而北,再上章乞終制。

  從師王毅,寇犯龍泉,被他集合地方武裝打敗,論功累授浙東都元帥府僉事,辭不受。把他掌握的地方武裝交給兒子存道率領,而自己退隱匡山。明兵攻佔處州,他逃到福建。朱元璋聘請他到南京,作用他為僉營田司事,管理戶籍,確定賦稅,百姓稱便。鎮守處州,供應軍餉甚多,百姓不覺勞困。升任湖廣按察僉事,建議分兵屯田。洪武元年(1368)封為禦史中丞兼贊善大夫。當時朝廷大臣惟有他能持政平和。遣其子存道率鄉兵15,000人助李文忠平定福建。帝詔北征時,溢奏曰:「鄉兵皆農民,許以事平歸農,今複調之,是不信也。」力諫而止,遣鄉兵歸農。家祭詔可文,即其。溢悲戚過度,營葬親負土石,感疾卒,年五十六。帝痛悼,親撰之。著有《龍淵集》。《明史》有傳浦城縣先後建成紅色記憶方志敏、歷史名人劉伯溫等匡山四賢、宰相真德秀三組城市雕塑和方志敏、真德秀兩個市民廣場。

  三組雕塑由我國著名雕塑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曹春生主持設計。作為南宋理學家,真德秀最大的貢獻是確立了理學的正宗地位,並將朱熹理學傳播到東南亞,以致影響後來東方思想、政治領導至今五六百年之久。匡山四賢雕塑以浪漫主義的藝術手法表現了元末明初重要的政治家、文學家、明朝的開國元勳章溢、劉基、宋濂、葉琛等四賢,隱居浦城匡山,寄情於山水間,卻指點江山、胸懷社稷的愛國情懷。

  《一代名臣章溢》是八都鎮、政府為紀念明朝開國元勳章溢先生誕生700周年,弘揚八都特色傳統文化,專門組織鎮文化事業中心相關人員及集鎮熱心史志編制群眾歷經近一年編撰而成。全書內容十分豐富,由弘揚章溢、放歌匡山、章溢軼事、民間故事四個篇章組成,向讀者傾情講述了章溢這位明朝開國元勳的成長軌跡、詩賦才情以及眾人眼中的章溢為人。

(台浙天地 第3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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