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逝世十二周年追思禮拜
金國銓

  蔣夫人逝世十二周年追思禮拜於中華民國一O四年十月二十三日上午十時三十分,假台北市林森南路十九號八樓的中華民國婦女聯合會召開。由嚴倬雲主任委員主持,周聯華牧師證道,田玲玲女士讀經,並由華興中學學生合唱團獻詩,在悠然、柔和的歌聲中……
  那年!
  我沉醉在那年!
  連兆光、何永存、徐福祥,當然還有我,我們四人從奮起湖快步登山,直奔阿里山賓館,賓館大門前一片閃亮的紅色光亮,是誰家姑娘?這位紅衣姑娘在微笑,在等待,等待我們。
  她說:「辛苦了,累嗎?如果你們需要什麼,請交待我,我會全力支援。」
  一口標準的北京官話。
  我們有點傻,也有點呆,更有點羞。
  那身紅衣,照射在我們眼眶裡,傻傻的。
  她的柔,暖暖了我們的心頭。兆光羞羞的不敢啟口,怕的是他那溫州官話,讓她既呆又傻。
  還是福祥勇氣倍增,他那口鎮江的音調,讓她說話。她是吳鳳鄉長的女兒,以前住在北京,還是「清大」的高材生呢!
  年齡嗎?我們應該叫她一聲大姐姐。
  紅衣大姐姐安排我們四個毛頭小伙子駐進阿里山賓館。
  翌晨,連兆光精神抖擻,混身是勁,汗珠流在他的額頭,他擦擦汗,說。
  我不等他說什麼?抬頭看看樹立在賓館大門前的大時鐘,長短針指在六時三十二分,溫度表是八度,何永存也從賓館的左側慢跑在兆光身後,張開他的小嘴吧!傻傻的笑。福祥應該還在夢周公吧!兆光問,不會吧!我回答說:應該是夢到那位紅衣大姐姐。
  早餐後,張侍衛官告知兆光,「先生與夫人約在下午五時許抵達阿里山,你們在中午十二時即應服行勤務,注意應該注意的事項。」
  福祥睡眼矇矇,哈欠連連,坐在早餐桌,張開大嘴,半個饅頭已進了他的五臟廟。
  紅衣大姐姐嬝嬝婷婷坐在兆光的身邊,她說:你們中午十二時就要服勤務,現在才八時,出去走走,看看阿里山的冬景。她又說:入秋後,日夜溫差超過十度,現在正是賞楓期,楓葉數種不同,而掌葉槭、青楓、水杉和銀杏等變色葉樹,陸續換新妝。不過,最美的楓況,還要等十多天。不同楓種變色步調不一,阿里山最早亮相的是掌葉槭,水杉也慢慢漸漸變黃再轉紅,楓香、青楓和紅窄槭再接力變紅,讓阿里山賞楓期,持續到年底。
  福祥說:我們在南京棲霞山看過的楓紅,比阿里山的楓紅還要更美。中山陵、美齡宮、紅楓是棲霞山的「三絕」,山麓間有四百多年的樹齡共有三百多株。金秋十月到棲霞山的遊客數以千計。
  與紅衣姑娘有較多的接觸,她蜂腰、削背、鴨蛋臉、烏頭髮、高鼻子、兩腮有幾點雀斑,而且知道她帶有荷蘭血統。
  賓館的工作人員在呼喚紅衣姑娘,紅衣姐姐點點頭,擺擺手,嬝嬝婷婷而去。
  兆光排我下午四至六時的勤務,勤務的地點是賓館的大門口,雄勁、莊嚴是我年輕的特徵。可是單薄的軍服,仍阻擋不了寒冷的襲擊。
  下午五時三十五分,先生(我們習慣稱蔣總統為先生)與夫人的藍色雪佛蘭林肯轎車已駛至賓館大門,我立正行禮,口呼總統好、夫人好。先生點點頭,夫人手挽先生左手臂,輕步步向賓館大門。夫人突然將手臂抽離先生左手臂,走向我身前,我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突突亂跳,是否我那裡有錯失?
  夫人輕聲柔軟的說:「冷嗎?」夫人溫暖的手,輕輕地撫在我的左臂,一句輕輕地關懷話,讓我心頭暖暖。夫人轉身對侍衛說:「轉知嘉義軍,送二十套棉軍服上山。」
  兆光下午六時來接我的班,一身厚厚的棉軍服,暖暖的。
  請起立,嚴主委說:
  應舜仁輕輕地推推我,把我從夫人那句「冷嗎」,溫情的關懷語,回到追思禮拜的會場。
  唱詩:〈恩友歌〉-何等恩友慈仁救主……
  田玲玲女士讀經。華興中學合唱團-
一、愛的真諦。
二、這一生最美的祝福。
天籟的童稚之音,傳聲在高山,在深谷。
  周聯華的證道-永遠的第一夫人。中華民國九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聯合報》載:兒時宋美齡 俏皮的「小燈籠」。《宋美齡-走在蔣介石前頭的女人》一書是描寫第一夫人宋美齡俏皮、病痛等不為人知的一面。這本書作者李台珊從口述、檔案,捕找傳奇「聲音」。
  有個小女孩,爸媽老叫她穿哥哥穿不下的衣服,加上長得圓滾滾的,大家都暱稱她「小燈籠」。小燈籠生長在虔誠的基督教家庭,別的小朋友在玩耍時,她卻要做家庭祈禱;古靈精怪的小燈籠於是常以口渴為藉口偷溜出去玩。
  這個「小燈籠」,就是日後的第一夫人宋美齡。五南出版社出版的宋美齡同名傳記,描述不少宋美齡的童年故事。作者李台珊是美國人,大學主修東亞研究,在中港台住了逾十年。她母親與宋美齡同樣是衛斯理學院的校友,李台珊自小從母親口裡聽到不少對宋美齡的推崇與欣賞,於是興起為宋美齡寫傳的念頭。
  「宋美齡沒有留下日記、訪問紀錄,沒有留下屬於自己的聲音」,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游鑑明說,這部傳記特色在於史料豐富,從宋美齡友人的書信、日記、回憶錄,甚至解密檔案,來看這位第一夫人的各種面貌。
  作者以幼年宋美齡的天真、捉弄朋友的促狹;但研究近代中國、台灣婦女與性別史的游鑑明,卻更關注書中提到關於宋美齡的病痛。
  在病榻旁可看到一個人更多面向。游鑑明說,近史所即將出版的「走過半世紀:台北榮總回顧口述歷史」中,就有護士透露,蔣中正總統晚年臥病在床,會要護士背唐詩給他聽。
  蕁麻疹、乳癌、車禍,雖然長壽,但宋美齡一生病痛不斷。「我很同情她」,游鑑明說,宋美齡從病中恢復後,又馬上投身外交、政治場合。她對這位第一夫人下了「很不容易」的評語。在外交場合雖然風光,但一個女人到各國演講,希望籌錢支援中國抗日,還是很不容易。
  游鑑明不認為宋美齡的這些舉動完全是出於對權力的欲望,她認為,身在中國戰亂年代,處於第一夫人的位置,「想為國家做事的使命感」也是驅使宋美齡活躍於政治、外交場合的動力。

  中華民國三十九年三月一日,蔣總統復行視事。我們也由國防部特務大隊正名為總統府警衛大隊,大隊長由李士平接替史璞如,副大隊長由吳順富、李傳熏擔任,政工室主任劉紹基繼任。大隊轄有四個隊,第一隊隊長馮孝本、第二隊隊長呂如金、第三隊隊長毛趙璧、第四隊隊長唐茂昊。
  三十九年春節後,第三隊隊長毛趙璧少校接獲上級指令,春節後應即率部隊北上,擔任士林官邸與總統府警衛勤務。第三隊在隊長毛趙璧策劃下,我們搭乘汕板船從花蓮港沿太平洋海岸駛向蘇澳,沿途風急浪高,官士們已難掩嘔吐,我是江南真小子,不怕風、不怕浪,卻難掩那股酸臭味。船到蘇澳,官士們懨懨無聲息的疲態,連支中正式步槍恐也隨海風而浪跡太平洋。坐上火車到台北時已正午,毛隊長已在車上交待任務。
  一、隊部暨一、二區隊及迫擊砲區隊駐防士林官邸,第三區隊由區隊長何乃揚率領駐台北賓館。
  二、勤務之分配我當然是總統府大門衛兵的不二人選。老侍衛長俞濟時將軍特別交待大門警衛應嚴肅,儀容與姿態端正,切忽任意變換崗位,我對這種莊重的要求是心有餘悸。與我配對的是袁阿龍,衛哨長是沈家驊,心中那份苦味長憶心頭,淚水盈眶,痛在心頭,何許沈,但又奈何。
  三月初,蔣夫人召集陳譚祥、吳黃卓群、錢同和、呂曉道、陳紀彝、林慎、鄭玉麗、皮以書等人會商籌組婦聯會一事,會中除草擬中華婦女反共抗俄聯合會章程案外,蔣夫人並指派皮以書為總幹事,全權負責該會的籌備工作,歷經一個多月的策畫與籌備,第一次全體委員會議於四月三日召開,共有張默君、陳譚祥、吳黃卓群、沈慧蓮、羅衡、莊靜、呂曉道、錢同和、李曼、傅岩、皮以書等百餘位委員出席,會中通過「中華婦女反共抗俄聯合會章程」及「中華婦女反共分會支會組織簡章」。
  四月十七日婦聯會成立大會於台北賓館召開(四月十五日上午區隊長何乃揚指派金國銓、朱意之、茅厚欽、何永存四人聽從一位貴婦人指派工作,事後我們才知道這位貴婦人,就是皮以書),正式宣告成立,與會者除了婦聯會一百多人外,還有經由各地婦女團體及學校選派的代表九十餘人,涵蓋層面相當廣泛。
  蔣夫人領導下的婦聯會,的確達到了她對婦女工作的要求-服務,從鼓舞士氣,照顧軍眷,對社會弱勢團體的照顧,都是本著服務的精神,不思報酬。在會務的推動,婦聯會成員也做到了清廉自持的要求。
  自婦聯會成立後,蔣夫人即擔任該會主任委員一職,並為該會的決策者,而實現決策的執行者,則首推前後三任總幹事(現已改稱為祕書長)-皮以書、王亞權、嚴倬雲,婦聯會有今天的成功,這三位女士功不可沒。皮以書是開創婦聯會的元老重臣,篳路藍縷打下婦聯會的基礎;王亞權成功的扮演了守成之角色;嚴倬雲今天繼任主任委員,則使婦聯會有了嶄新的面貌,因應社會型態的發展,將婦聯會原本以服務軍人為主體的工作,轉變為服務社會弱勢團體,今後婦聯會在嚴主委領導下,將再次發揮蔣夫人的服務精神,動員婦女從事社會服務工作,將是婦聯會轉型成功與否的重要關健。
  應舜仁再次推推我,讓我從當年婦聯會在台北賓館正式成立的會場(我有幸參與服務的工作人員,身歷其境),回到周聯華牧師證道。
  我久久不能自己!
  因為我想起台北賓館,當然更想起第三隊第三區隊的老伙伴們,環顧左右,而今只有樓文淵君,我們日常長相問好!

(浙江月刊 第56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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